藥。
半刻鐘後,餘楓悠悠轉醒,人雖醒了,可嘴裡說著胡話,唸叨著姐姐救我,有鬼啊...
溫華著急道:“大夫,你看楓兒他為何胡言亂語?”
大夫上前摸了摸餘楓的頭,並未發燒,他一時疑惑不已。
餘素素身後的阿七帶著恐慌的哭腔:“公子莫不是中邪了?”
一時間氣氛凝滯,陡然間餘素素身子一軟,倒在了溫華懷裡。
接到女子嬌軟身體的那一刻,溫華只覺著手足無措,“快扶好你家小姐。”
阿七趕緊將餘素素抱在了懷裡,“大夫,您快來瞧瞧我家小姐。”
變故來的太快,柳文竹下意識地看向楊如期,卻見少女神情諷刺,似乎在看一場好戲。
“無事,這位小姐只是傷心過了頭,吃一劑安神的方子就可醒來,”大夫把了脈,平淡說道。
陰氏額角跳了跳,煩心道:“嬤嬤,將素素送回杏仁院。”
溫嬤嬤立馬叫了婆子,將餘素素抱走了。
“大夫,依您看,這孩子的病怎麼治能好起來呢?”陰氏站起來上前問道。
大夫摸了摸鬍鬚,若有所思道:“這毒雖不知道是什麼,卻不致命,又喝了解藥,且剛才老夫摸了公子的脈,明顯是毒已經解了大半,按理說不應該出現胡言亂語的症狀啊。”
莫不是真中邪了?陰氏只覺得頭大。
楊如期見陰氏這麼大年紀了,本應該好好地安穩度日,卻要來操心這麼汙糟地事情,既心疼又生氣。
溫華擰著眉頭,“依您老多年行醫的經驗,楓兒這個樣子是不是與中邪有關?”
“只能說有可能,但不一定是,侯夫人,世子,皇城寺慧白大師的徒弟無息大師祖上是醫者,他從小學習醫術,醫術精湛,而今又拜在慧白大師名下學習風水命格之術,只要將他請來,定能治好公子的。”大夫提議無息大師是有考量的,慧白大師常住於皇城寺,從不下山,若要下山也只有當今陛下傳召。
無息大師常常在汴京走動,只要誠心去請,就可請得來。最主要的是聽說治好了不少人多年的頑疾,名聲鵲起。
“既如此,溫嬤嬤讓管家拿著靖安侯府的令牌去請無息大師。”陰氏立馬囑咐,只想著趕快將人請來。
床榻上,小小一隻的餘楓還在語無倫次,溼漉漉的眼神加上毫無血色的嘴唇,看著好不可憐。
溫華守在床邊,語氣溫柔小聲哄著。
石林和小童歸來,小童道:“銀針未變色,吐出來的穢物也沒有呈棕褐色或黑色,而且也沒有血的痕跡。”
老大夫捻了下鬍子,有些羞愧道:“是老夫學藝不精,若是無息大師今日不得空,解毒的方子就再吃上三回,入夜後再配些安神的湯藥。”
陰氏表示知曉了,派人好生將大夫送出去。
此刻,曾言同柳文竹才上前慰問一番,溫華歉意道:“改日再邀請兩位兄長飲茶共敘。”
曾言道:“阿華,若你需要我的幫助,知會一聲,我定當相助。”
柳文竹附言,溫華動容:“多謝兩位兄長。”
陰氏吩咐人準備些櫻桃讓兩位公子帶回去,又讓石林相送。
眾人都散了,屋裡只剩下自家人。
楊如期道:“外祖母,表哥請安心,餘公子年紀這麼小,初來汴京,性情活潑開朗惹人喜愛,應當是不會有什麼仇家的,也許就是湊巧吃壞了肚子。”
陰氏點頭,“但願如此。”
溫華嘆了一聲,俊朗的面容皺著眉頭:“知你是寬慰我的心,可楓兒才落水不久,又遭遇中毒,實在讓人擔憂。”
他從小就想要個弟弟,羨慕他人兄弟情深,如今父親母親將弟弟送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