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睡?”
屋子亮起了光,但很昏暗,光線並不刺眼,她目光看向他腰間的那塊鬼牌,原來他身上還帶了一塊鬼牌,本還想問他一些問題的,但現在太困了,明天先吧。
“這就睡。”
她躺回了床上,他頎長挺拔的身影已步至床邊。
“放心睡吧,我陪著你。”
他坐在床邊,低斂的眉眼很溫和,帶著淺淺的笑意,因為揹著光,他臉龐邊緣都暈著光。
他在身邊,令她心安,她便閉上了眼,應了聲,“嗯。”
他沒睡,或許是顧慮著那些人會不會再來?
她沒多說什麼,睏意漸深,腦子也停止了思考。
寧籍見她閉了眼,便抬手朝著不遠處的燭火一彈,瞬間,燭火熄滅。
屋子重新陷入一片黑暗,由於窗戶關了,這會是一點光亮都沒有,什麼也看不到。
寧籍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臂,哄她入睡,同時,也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
這會,街頭上那三個受傷的男人帶著昏迷的那人離開了,周圍的人群也慢慢散了去,嘈雜聲少了,便安靜了許多。
客棧裡也慢慢恢復了平靜,寧籍靜靜坐了一會,估計著不會再有人來,他才脫了外衫,在她身旁躺下,然後小心的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吻了吻她冰涼的額頭。
姒禾睡著後,一開始呼吸清淺,而後慢慢變得很微弱,再次變得像之前那般,像個活死人。
寧籍環著她的手臂微微一緊,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才閉上眼睛。
……
另一邊,歐家大宅裡,歐元雄面色陰沉的看著兩個手下回稟著剛才發生的事。
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雖已包紮處理,但面色都挺蒼白,他們這已算很好了,另一個砍中肩頸的同伴更慘,現在還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而中邪的那個同伴,同樣是昏迷不醒,但面色泛青,邪氣入體,這會已請了供奉的道人去檢視情況。
原本他們只是想去給那對男女添點麻煩,想嫁禍給趙家,但還沒動手呢,就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他們已經很謹慎了,誰能想到人家驅使鬼物的手段如此了得,難怪趙家之前被禍害的那麼慘,當真是小瞧了。
歐元雄心中有氣,卻還是忍了下來,“派人盯著點,我們就不需再動手了,想必姓趙那個狗東西也不會放過他們,我們先旁觀就好。”
“是。”兩個手下異口同聲,同樣心中憤怒,但主子這麼說了,他們只能暫時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