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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休兩天,工作繁忙的顧淵徹夜不歸。顧嘉還在氣頭上,對那日和他爭吵
內容暫時沒什麼興趣。左不過是氣她的肖想,氣她的言語無狀。現下,他不回家,更是樂的輕鬆。
阿姨請假兩天,爸爸得了空,重拾多年手藝。哪想廚藝不能在一夜之間精湛,卻能在一夜之中生疏。口味偏鹹不說,賣相也差強人意。
“要不,咱爺兩出去吃。”老父親失手,怪不好意思。
顧嘉在顧淵那裡受了挫,不想老父親遭受臉面打擊,立即擺手說,不用了。憋著勁兒,用米飯裹了菜,三兩口吞了下去。
飯後,難得閒暇的一起去公園,攙著老父親逛了一圈棋桌。
老父親若有所思,“你哥哥小時候可是圍棋天才。”
顧嘉悶悶,“長大了就是奸商。”
“沒良心。”老父親戳戳她。
這句沒良心,罵的倒是沒錯。家裡那時拮据,顧嘉的降生,代表減衣縮食,開源節流的時期到來。顧淵自己選擇了放棄圍棋,從那後,他一半的精力給了學習,一半的精力給了顧嘉。
“以後,你少給你哥添麻煩。”來自老父親警告。
顧嘉嘴巴要撅到天上去,“我敢麼,誰不怕他那個樣子?”
他長嘆一聲,“這臭小子,不知道怎麼變得冷冷清清的。”他奮力拼搏,就是為了孩子在出社會後,少躬一點腰,少賠一些笑。著實想不通,算是中端的選手顧淵,如何在事業發展中,轉變出了離自己和老婆的性格,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冷漠。
“寒假咱們回一趟老家,你二舅媽今年燻了好些臘肉,三舅媽還特地給你醃了醬瓜。”近幾年回去待的天數逐年減少,日後顧嘉上了大學,出了學校,只會少之更少。
“那我們放假就去,好不好。”
大山深處不僅有爸爸和媽媽的共同回憶,還有顧嘉和顧淵的童年記憶。每年寒暑假,他們會被送回去,山上山下的躥成野猴。顧嘉的童年充滿了歡樂和幸福,
外婆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她作為唯一一個女孩,受盡寵愛,舅舅舅媽走哪都想揣上她。小時候她懵懵懂懂,脾氣又大。經常恃寵生嬌,無法無天,在山裡也是作惡多端。
除了顧淵,沒人能降得住她。
兩個表哥喜歡拿這事兒笑話她,吵不過,四人便兩兩對陣。顧淵負責打,她負責吆喝。最後受罰的永遠都是三個男孩子。
那連綿起伏的深山,如同一位海納百川的智者。可以洗滌所有的浮躁不安,和求而不得的苦楚。
距離寒假還有一個月,今年的大年三十尤其早。聖誕往後數二十天,就是本學期革命的盡頭。
顧嘉在備忘錄裡標記放假的時間,輸入一個大大的心型符號。又找到今天的日子,往裡填了個圓圈。
圓圈代表哥哥不在家的日子。這樣的備忘錄,她填了快三年。
週一進班,早自習教室裡氣氛異樣,大家全程低頭細語,以為是在認真啃書,實際全部與此無關。
肖宛沒來,顧嘉賊眉鼠眼的扯扯前桌的微微,問,大夥聊什麼呢。微微緊張兮兮的轉過身,輕聲說,“你要是來早點就看到了,陳老師老婆,不對,他女朋友,來咱們班,問誰是那個勾引陳老師的太妹。抓著個稍微漂亮點的女生,就要抽巴掌,跟瘋了似的。”
顧嘉心中咯噔一下,面色不顯,佯裝不知情,“她說了是誰嗎?”
“沒有,”微微可惜道,“她要知道直接點名了,還用得著隨便打人。”
“現在人呢?”
“陳老師帶走了,”微微神秘伸過腦袋,“不過我聽說,那個女生已經懷上陳老師的孩子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