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肚裡,退燒止咳的,買了一堆,“你回。”
“我送你上去。”
不讓他跟上去,是絕對沒可能的。
兩人的腳步同時往前,就這麼不遠不近的隔著。
小姑出差,姑父陪妹妹去了外市比賽,家裡就她一個人。黎萱拿鑰匙開了門,轉身要關門,黎梟插了只腳進來。
“這棟樓是不是遭小偷了?”他問。
確實遭了小偷,今天一大早失竊的業主哭天搶地,在物業鬧了好一會。
“我會把門窗關好,”黎萱說,“很晚了,你回家去。”
黎梟抵住門,低著頭,“不回去。”今天聽同小區的同學說了這事,他一整天都為昨晚沒留下來感到後悔,今天怎麼說也不能妥協。
黎萱鬆開手,“隨便你了。”
但凡他執著的東西,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軟磨硬泡,臉皮厚到可恥,黎萱領教過這位弟弟的本事。
黎萱吃藥回房,進屋後關了燈。他去浴室洗了澡,將短袖扔進洗衣機摁了個速洗模式,百無聊賴的間隙,靠在陽臺觀察今晚會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偷,敢摸進來。
沒人,樓底下空蕩一片。晾了衣服,他在沙發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肚子有點餓。
黎梟去廚房冰箱看了看,決定煮個面,又看了眼黎萱的房間。他走過去,敲了下房門,沒人應。他輕輕擰開房門,光束呼啦一下直直打在床上,他毫無準備的看到了黎萱袒露的身體。
只一秒,黎梟身體反射的合上門,面目微滯。明明不過一眼,但腦海裡卻牢牢拓印出那一秒的精絕。
黎萱仰躺著,睡裙掀到了胸口處,覆著小小的山丘。筆直的雙腿微微分開,手攤在腦袋兩側。
如同,有人在上方鉗制住她的身體。
他甩甩腦袋,試圖甩掉這樣的畫面,暗罵自己的猥瑣,胸口的起伏稍顯急促。
轉而想到黎萱正生病,這樣,睡著,明天十有八九會加重病情。頃刻顧不得其它,一把開啟門走過去,目不斜視的盯著她的臉,手從床尾拉過空調被蓋住她的身體。
他看著看著,有些挪不開眼。睡著的黎萱,不似白天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反倒是柔的,軟的。使他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這樣的她。
黎梟伸出手指,反手劃過她的臉。很燙,眼角至腮邊,還蜿蜒著晶瑩的淚痕。
她哭過了?
為什麼,不來他的懷裡哭?他忽的想到。心疼她壓抑的情緒,心疼她不動聲色的憤怒,心疼她又倔又硬的脾性。
手指輕觸她的臉頰,撥開她黏在嘴角的碎髮。這樣酸楚的時候,他竟然禽獸般躥出個撓人的念頭。
她的唇,一定也很軟,很甜。
試試吧,就試一下,姐姐不會怪他的,肯定不會怪他的。
他躬下身一點點附過去,逐漸將她整個人籠在身下的暗影裡。他雙眼微睜,怕她隨時會冷著眼看他。
黎梟勾著脖子,雙唇往下,印在她的唇上。
剎那間,腦子一片空白,手足無措。他觸電似的彈起來,來不及回味,驀地起身衝到客廳,臉連著脖子燙的腦袋發懵。
黎梟杵在窗前,涼風習習吹不靜他的心頭的悸動,萬籟俱靜,唯有耳膜似被流動的汩汩血液,震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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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