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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會將美好的記憶拿出來反覆回味,黎梟坐在教室裡,坐在宿舍裡,腦海都是那兩個月裡的如膠似漆。好似那些天真正脫離了現實,在陌生的環境得到認同。
那些瞬間在心底鐫刻成畫,一日比一日清晰。
每逢週末是他最為歡快的時候,室友取笑他是看著是個拽酷男神,其實是個無底線的戀愛腦。同級的女生,同院的學姐,找各種理由搜的他的微信,無一被透過。
“我是不是很省心?”他在賢者時間問過黎萱,“可不可以獎勵我?”
黎萱知道他要的獎勵從不會那麼簡單,果然,剛點頭,他狐狸尾巴露出來。
“那和我戴這個。”黎梟買了一對情侶尾戒,樣式普通。內圈刻了彼此的名字。
“不行,”黎萱斷然拒絕,“傻子也會發現我們。”
話說一半,她哽住了。
“你放心,我都想好了,”黎梟懂她擔心什麼,拉過她的手,將戒指套上她的指間,“你戴在手上,我戴在脖子上,沒人會發現的。”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根本無法真正做到外人面前毫無破綻。那些細小的,親暱的,曖昧的小動作,互動的眼神,提起對方時的神色,它們轟然而至,防不勝防。
特別在有了情事之後,這種天生的雄性佔有慾,完全接受不了有外人對自己懷裡人的覬覦。
壓得越久,只能躲在陰影下的情緒,會逐漸發酵,壯大,慢慢扭曲。
黎梟用各種藉口去學校找她,和她吃飯,填滿她生活的每一個空隙。再認識她的室友,請各位姐姐們吃飯,勢必要掃清她周圍那些別有用心的目光。
胡娜娜最初還羨慕有個姐控的弟弟,接觸久了,再也不提要和黎梟“做朋友”的話題。
有時陳澄故意拿這事調侃她,胡娜娜一臉崩潰,趁著黎萱不在,暗暗叫苦,“我已經能夠看到未來他女朋友的待遇了,你看看,萱萱被他管得像個女兒。連幾點吃飯,吃什麼都要插手。媽呀,論控制慾,我老爸甘拜下風!我好不容易擺脫了我爸,可不希望找個同型別的男友。”
陳澄好好想了想,“有人管不好麼,自己什麼都不用操心?”
“當然不好,”胡娜娜半點也不想被人控制,她熱愛自由,“穿什麼衣服,交什麼朋友,你們總有意見相悖的時候吧,到那時,就是你想殺人的時候。我深受其害,你看梟弟弟,如果我是他女朋友,估計我會窒息而死。”
陳澄倒覺得有人管挺好,黎萱嘴上從不吐槽這些,大概是習慣了,似乎對弟弟有求必應。
“不過,”她轉念一想,“萱萱該不會為這事和男友分手了吧?”
弟弟的到來,讓那位談了兩年的神秘男友徹底消失,絕對是對方吃醋,受不了她的姐控弟弟了。
愈想愈有道理,陳澄和胡娜娜相視一笑,顯然兩人是想到一塊了。
姑父要來京市談生意,小姑跟著一塊過來。周靜園的學校也在這兒,正好叫了姐弟一起去外吃飯。
多時未見,周靜園經過大學的洗禮,對黎萱倒沒那麼大怨氣了。一起吃飯時還想著和她聊幾句,沒想說一句,黎梟懟一句。小姑見多了他倆從小吵到大的場景,見怪不怪。
姑父吃到一半,被人一通電話叫走。
“估計又是叫他過去喝酒了。”
黎萱吃著碗裡的菠蘿咕咕肉,“姑父還喝酒呢?”
“有什麼辦法,”小姑無奈地搖頭,“這次他太重視了,不得不親自來。”
吃完飯,幾人一起叫車,沿途送叄孩子回學校。黎梟和黎萱一齊先下。
周靜園一人坐在後座,餘光一掃,看到落在後座的一張學生卡,是黎萱的。趕緊叫司機停車,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