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即將展開,到時他們會給曲立黨及其背後勢力一個重擊,徹底刨掉他那根毒瘤。
樂喜靜靜等待著,沒等來衛誠說的那件大事,先等到曲家鬧劇的後續。
許虹因為孩子生得不太好,還在醫院住著,曲二嬸和許媽都去伺候她,人都沒回來大柵欄過,但是她家前保姆回來了一趟,還被曲立黨碰上。
保姆阿姨當時去買菜回來,正好路過,將有情人揮淚離別的那一幕看得分明,回來當成樂子和樂喜描述。
據說保姆大姐哭得很慘,曲立黨不忍心,掏了不少錢補償給她,讓人回去好好生活。
“他給的好大一卷票子,瞧著就不少,真有錢,不愧是能租下後頭大屋子的人,看來底子厚著吶。”
“那是,人家以前可是革命委主任。”樂喜附和一句,心道這裡邊不知道有多少不義之財呢,說不定還有從衛家搜刮去的。
衛誠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事兒,但以樂喜的推斷來看,當年曲立黨八成沒少在衛家的事上佔便宜,如果到時候要收拾他,這些東西肯定得讓人都吐出來。
隨著當事人的離開,曲家鬧劇很快落下帷幕,在大柵欄這一片傳過一段時間後漸漸被其他八卦代替。
許虹和她那個不願意承認的孩子依舊在醫院住著沒回來,曲立黨倒是開始在周圍轉悠來轉悠去,試圖想要找到結交貴人的途徑,可惜沒多少人搭理他,任由他在那兒蹦躂來蹦躂去,權當耍猴戲。
老爺子從見到他就冷臉厭煩,到和幾個棋友老夥計一樣把人當戲看。
畢竟冷眼瞧他垂死掙扎,可比直接報復來得爽。
衛誠他們這般安排曲立黨差不多也是這樣的目的,一下把人摁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點一點地將他拉下來,看他拼命掙扎著卻仍舊要墜落深淵、萬劫不復,讓所有心中有恨有怨的人都發洩出來,才好迎接新的生活。
老爺子如今體會到這番用意,不得不說這樣更好。
在這樣的暢快中,新年很快來到。
樂喜一早備好了年貨,等到臘月二十八那天倒不必再做什麼,同時她也給趙叔王阿姨他們放了假,照例發了過年紅包和福利,讓他們歡歡喜喜地回家過大年。
美中不足的是衛誠單位還沒放假,必須等到大年三十才行。
樂喜閒著沒事,聽說他們單位今天發了過節福利,有米有面又有油的還挺豐富,乾脆全副武裝地出門,準備去接他下班,順便出去放放風。
下過許久的雪已經停了,只不過路上房上還都白皚皚一片,等到化完估計得到年後春暖花開才行。
樂喜出來瞧著這白茫茫的世界,人被北風一吹,頓時不悶了,感覺還挺不錯。
路上的電車仍舊在運營中,上面開著暖氣,人待在裡面一點都不嫌冷。
樂喜上去買了票,隨便選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欣賞著外面的雪景,一邊想著等下下車可以捏個小雪人送給衛誠誠,增加點夫妻間的生活情趣。
出神間,電車再次停下,外面站點上呼啦一下上來不少人。
樂喜聽到動靜只看了一眼,卻和剛上來站在她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對視上。
對方直直地看著她,接連眨了兩下眼,目露哀求之色。
樂喜不明所以,一時沒有反應,又見那姑娘再次朝她連續眨了兩下眼。
什麼意思?樂喜滿頭問號,猶豫一瞬後也朝她眨兩下。
那姑娘頓時紅了眼眶,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迅速左右轉動,像是在同她示意什麼。
樂喜隨著她眼珠轉動的方向左右一看,頓時發現一點不對勁。
不仔細看都沒注意,這姑娘兩邊竟然都站著個高壯大漢,將她牢牢夾在中間,旁邊還有一個裹著頭巾的婆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