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兒有不少寶貝,咱們的機會也不是白來的,您想要的話,自然得表示一番誠意了。”
曲立黨就知道會這樣,可是現在的他太需要翻身的機會了。
他往年積累的人脈在這次脫身中折損殆盡,沒有人再肯幫他,甚至把他當成瘟疫遠離,如果他想翻身,必須找到機會結交上其他貴人。
現在,有人將機會送到了他面前,只需要他掏出一些身外之物。
說是身外之物,可曲立黨依舊肉疼。
可如今不是他討價還價的時候,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管什麼樣的機會,他一定得抓住。
“你等會兒。”曲立黨做下決定,悶頭進屋裡翻箱子,卻發現自己藏起來的那個箱子都找不見了。
他急得滿頭大汗,跑出來質問曲二嬸和許虹:“我那個箱子呢?是不是你們拿走的?!”
曲二嬸一臉茫然,許虹神色躲閃,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臉生小弟替她們開口道:“曲主任如果是指那個裝著破銅爛鐵的箱子,可以不用找了,它已經被送到大哥那裡,現在是咱堂裡的私有財物。”
“什麼破銅爛鐵,那是一箱子古董寶貝,怎麼會在你們那兒?誰送的!”曲立黨面目猙獰。
臉生小弟瘮了瘮,果斷地指向許虹。
反正又不是他乾的,他才不會幫人瞞著。
曲立黨、曲二嬸當即怒瞪許虹,眼神恨不得當場咬死她。
許虹臉色大變,吱唔道:“我那時也是為了救你,不然、不然你怎麼可能這樣輕易被放出來?!”話裡話外竟然將曲立黨努力找人周旋才被放出來的功勞按在自己的身上。
曲立黨目露失望,真想打她一頓出氣,曲二嬸氣得真舉起手要打了。
許虹一見立馬往地上坐,捂著肚子哎喲打滾兒,動作一氣呵成,顯得特別熟練。
曲二嬸又是心疼孫子,又是恨她恨得眼睛紅,竟不知該怎麼辦了。
臉生小弟瞧夠了熱鬧,不耐煩道:“曲主任,咱時間寶貴,機會您倒是還要不要啊?不要我就走啦。”說完當真調頭欲走。
曲立黨再也顧不上和許虹計較,趕忙把人攔住,說讓他再等下,自己則又匆忙回屋拿東西。
臉生小弟自得一笑,心道大哥果然說得對,他手裡肯定還有寶貝,之前當著那什麼革命委主任都能被他們搜刮出來不少,現在人成了沒牙的老虎,還不是任他們宰割,先叫他交出所有存貨,再老老實實當他們的槍子,以後好好為堂裡辦事。
曲立黨不知道他們打的這番主意,回屋裡將自己另藏的好物找出來一件,小心抱著出去,示意可以走了。
臉生小弟失望道:“就這麼一件?”
“東西貴精不貴多,就這一件,你們大哥看了肯定滿意。”曲立黨神神秘秘的,將東西包的嚴實。
臉生小弟撇撇嘴,姑且信了他。
兩人隨即拋下屋裡的兩人離開,一路乘著月色兜兜轉轉,最後來到熟悉的院門前。
曲立黨帶來的東西,團伙大哥見了果真很滿意,畢竟那麼大的夜明珠,誰看到能不稀罕?
對方舉起夜明珠對著燈光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原本還胸有成竹的曲立黨開始變得忐忑起來,他才停下動作咧嘴笑道:“曲主任果然真人不露相,連這等好東西都藏著。”
曲立黨權當聽不出他話裡的擠兌,直接問:“既然大哥滿意,那你說的那個機會……”
團伙大哥施施然坐下,沒如他的意,話音一轉卻提到一件昔年往事。
“我記得你當年帶人抄了不少豪商,其中包括衛家,是不是?”
曲立黨聽到這話臉色一變,聲音僵硬道:“他們都是資本主義份子,我那樣做也是盡職盡責辦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