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樣,他聽到自己已然知道他底牌的訊息,應當會很「激動」才對!
「敢問,這塊令牌可是將軍交由到閣下手上的?」
想了半天錢副將實在是想不通,只得出言詢問,因著顧忌心中所想,語氣要比之前好上不知多少,還加上了敬語。
紀痕卻沒有理他,看著紀為止碗裡空了,又填上了幾道菜,等做完了,方才悠然道,「自然,這令牌的位置可是你們將軍親自告訴我的。」
紀痕的話也不算錯,前世的時候也的確是姜煜琛告訴的紀痕,沒毛病!
「這件事你若是不做自然也會有別人做,我找你無非是姜煜琛說你忠心耿耿值得託付,你若是不願意,我找旁人就是了。」
在錢副將還思考的時候,紀痕緊接著道,滿是不耐煩的樣子。
同樣的話,不同心境能聽出不同意思來。
這句話在之前亮出令牌前說出來,錢副將只會覺得這是紀痕出言威脅他,放在現在說出來,錢副將對紀痕卻只有信任,更不要說在聽到紀痕說到姜煜琛信任他時的激動之情了!
此時,錢副將已經信了大半,儘管對於紀痕還有微詞,而且之前他的所作所為還抹黑了姜煜琛的名聲,但是這和他要做的事情並不妨礙。
收整鎮北軍,對他來說只有好處。
錢副將已經下了決心,只是有些事情該問還是要問的。
「此前對閣下有所懷疑,是在下不是,不知現在將軍可否安好?而且,閣下為何——」說著,錢副將的眼神飄到了紀為止的身上,剩下未竟話語的意思不言而喻。
為什麼要和這位紀世子扯上關係呢?還是那樣不堪的名聲?
「怎麼?你們將軍沒和你說,之前他是在唸雲庵養的傷?」
紀痕似笑非笑地看了錢副將一眼,這一眼看得他渾身一凜,「你家將軍與我們程太妃已然達成了交易,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會幫你們,至於為何會傳出留言——」紀痕頓了頓,「世子爺是太妃親孫,總不能佔個居於人下的名頭吧?」
錢副將聽了紀痕的解釋,憨憨一笑,「是在下記性不好,倒是記錯了。」
他確實是有試探之意,之前將軍的確是在唸雲庵養傷,而且還曾派人傳來訊息,有與太妃合作的意向,可就在不久之後,將軍就沒了訊息。
那兩個傳信的人,據說是被世子爺弄到大牢裡面去了,轉天就身死,只是他們派人看過,並非是那兩人,從此訊息就斷了。
現在紀痕說的,恰好將一切都對上,而且他剛才著重提到了養傷二字,難不成將軍是舊疾復發?
錢副將在那裡天馬行空地想著,他也算是明白了,至於和這位世子的關係,應當和自己將軍沒有什麼聯絡,純粹是這位高人自己的緣故。
沒瞧見兩人這恩愛的樣子,簡直若無旁人嗎?
不過想到留言中的內容,這位高人竟然是雌伏於別人身下,這倒是讓人意外的很。
「今日之事切記不可傳出去。」紀痕對於錢副將的說辭不置可否,試探也好,無心也罷,都和他沒什麼關係,只要目的能達到就好。
「這點在下明白。」錢副將點了點頭,再看紀痕沒有招待他的意思,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欲插入到兩人之間,只道。
「這席面就由在下借花獻佛,當做賠罪了。」
看了看,錢副將的眼神集中在了這桌自己一筷子沒動,盡數都進了紀為止口的飯菜,想出了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紀痕淡淡地點了點頭,錢副將走了出去,紀痕給了紫鳶一個眼色,紫鳶也跟著出去,關好門,現在包間內就只剩下了紀痕和紀為止兩人。
方才紀為止就有滿腹疑惑一直沒能說出口,現在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