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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筠神色懨懨的,時不時還皺了皺眉。

舒瀾風慢悠悠踱步至她身側,俯身輕問,「單嬤嬤沒有他揉的舒服?」

「嗯」舒筠不假思索點頭,旋即猛地反應過來,「不是的,爹爹」

舒瀾風看著泫然欲泣的女兒,心裡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

沒錯。

那個深更半夜潛入女兒閨房,替女兒療傷的男人是當今聖上。

舒瀾風坐在舒筠對面,扶著額,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

堂堂帝王竟來給一個小姑娘揉腳推拿,可真是豁得下臉面。舒瀾風不知該叩謝天恩還是勃然生怒。

舒筠見父親一臉黑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近來一直猶豫尋個什麼契機將事情與父親稟明,每每臨到嘴邊便有些遲疑,或是沒有底氣告訴父親她將入宮與人為妾,又或者想多貪婪一絲家中的溫存,到了眼下父親問出那話,可見是懷疑她私會男人了。

舒筠吸了幾口寒氣,將淚水拂開,與單嬤嬤道,「嬤嬤,您請避開一回兒,我有話與爹爹說。」

她說未說完,舒瀾風抬手阻止她,「不,你什麼都不必說,爹爹也什麼都不想知道。」

舒瀾風起身往蘇氏的東次間走,路過舒筠身側,語氣放緩,「孩子,不是你的錯,一切交給爹爹。」

夜越深,舒筠心裡越不安,北風呼嘯而過,吹得窗欞颯颯作響,她怕裴鉞不顧風雪奔來尋她,即便是她這樣不諳世事的後宅女子,也曉得年關是朝中最為忙碌的時候,他白日殫精竭慮,夜裡還要來吹一遭冷風,舒筠一想,心口墜墜的疼。

蘇氏本就敏銳,自然察覺丈夫與女兒今日不對頭,她將舒筠摟在懷裡,輕輕安撫她的背心,「筠兒,你跟爹爹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呢?」舒筠紅著眼在她懷裡抬眸,「爹爹給女兒相中了一個上門女婿,女兒不大看得上。」這是父女倆商量好的說辭,

蘇氏笑了,又開始詢問那男子是何人,她腔調格外輕柔跟搖籃曲似的,舒筠意識漸漸混沌,迷迷糊糊說著,

「他生得十分好性子沉穩」

蘇氏越聽越覺得好笑,揉了揉女兒發梢,「你這莫不是說胡話吧,世上有這樣好的男人?」

「有的」

「既這麼好,你為何不答應?」

舒筠睡過去了。

裴鉞的確來了舒家,他在茫茫風雪中立了半宿,明知道舒瀾風不會讓他見舒筠,他還是來了,他只是想告訴舒筠,

他沒有食言。

也不會食言。

臘月二十二日清晨,風雪交加,奉天殿的大門被刮的一陣陣響。

顧雲生的黨羽尋到幾處齊錚貪腐的證據,夥同都察院御史,在朝廷參了齊錚一本,其中還牽扯到了前一任左相李轍,朝中炸開了鍋,整個京城風聲鶴唳。

天下初創時,各部制度不健全,人為操縱的餘地大,現在四海安定,吏部考核,戶部審批都該有長治久安的章程,根子出了毛病,必須將那根腐爛的筋給拔出來,再將內裡的腐肉給踢除,待春花大地,方能成就一片欣欣向榮。

裴鉞心如明鏡,坐山觀虎鬥,待鬧差不多了,他再來收拾局面。

午後回到御書房,劉奎給他遞來一道請覲帖,「陛下,司業舒大人求見太上皇。」

裴鉞神色一頓,目光往那覲貼一掃,輕嘖一聲,「他見太上皇可沒好事。」

朝中臣子拜見太上皇,先投覲貼至司禮監,再由司禮監呈給太上皇,可事實上,裴鉞嚴格管控臣子走太上皇的門道,故而有帖子劉奎第一時間便送到這裡。

裴鉞自然有法子攔,可他更想知道舒瀾風是什麼打算。

「讓他去見。」

舒瀾風得了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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