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抬手遮住眼睛,思考著現在拒絕燕暮寒幫助的成功率有多少,三成?一成?
腳腕一痛,燕暮寒鬆開嘴,在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牙印上落下一吻:「長安,不要走神。」
「好可惜,你看不到。」
「那就只能好好感覺了。」
怕不是瘋了。
祝珩被他的放蕩之言震到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燕暮寒一貫體熱,今晚喝了祝珩剩的半碗湯,雖然不多,但也被刺激得上了頭,他夢到過祝珩無數次,真實的畫面遠比夢境帶來的衝擊感要強。
讓他難以自持,忍不住在祝珩身上打下屬於自己的標記。
其實燕暮寒咬的並不重,但從他話裡透出來的那股子瘋狂勁兒,讓祝珩心驚不已,同時也猜到了答案。
一成都沒有,燕暮寒會放開他的可能性為零。
祝珩從來都沉得住氣,無法改變的事就要儘快接受,調整對策,如今這份理智也帶到了床榻之上。
他看不見,只能依靠感覺,金絲炭烘得整個房間暖融融的,即使褪去衣衫也不會冷,祝珩按住燕暮寒解他衣帶的手,有些不自在:「除去褻褲就夠了。」
給他留件上衣吧,就當留一塊遮羞布了。
燕暮寒從善如流地收回手:「好,都聽長安的。」
說著乖巧的話,內裡卻是個瘋子。
燕暮寒方才咬在他腳踝上的那口徹底暴露了本性,祝珩默默腹誹,偏開頭,將臉埋在被褥裡。
被子是用新棉花做的,絲絨為被面,今天剛曬過,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燕暮寒握住了他。
房間裡的金絲炭散發出木質香氣,祝珩深吸一口氣,嗅到了些許。
燕暮寒的手好燙。
醫師說過幾日就要開始針灸了,很煩,以往太醫也給他針灸過,扎得他渾身都疼,晚上睡不安穩。
燕暮寒的力氣太大了。
明日不用喝補湯了,食補也得注意,要找醫師開點降火的茶,這種尷尬的事情一定不能發生第二次。
燕暮寒的手突然變得柔軟起來,但似乎過於濕潤了。
房間裡一片靜謐,落針可聞,嘖嘖的水聲忽然響起,如同驚雷落在祝珩耳邊,炸得他腦袋裡一片空白,只剩下滾動著的幾個字:不是手,是嘴巴。
祝珩睜大了眼睛,心臟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他下意識抬起手推拒:「燕暮寒……」
手被握住,燕暮寒含糊不清的聲音流淌在夜色之中,帶著一點難受的鼻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嗯,我在。」
祝珩被刺激得頭皮發麻,他腦海中所有與此相關的結論被全部推翻,這檔子事並不是痛苦的,也可以很……舒服。
簡直亂了套了。
這是祝珩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漫長的半刻鐘,腿上的桎梏剛一鬆開,他就想往床裡逃,無奈手腳發軟,很快被蹭上來的狼崽子抱住了。
「長安,我很舒服,你呢?」
幫忙之後還要交流心得嗎?
這絕對是他遇到過最難回答的問題,祝珩腦瓜子嗡嗡的,鼻腔湧起一股不舒服的酸熱感,他揉了揉鼻尖,從喉嚨擠出一個字:「嗯。」
是舒服的。
他的長安覺得很舒服。
燕暮寒心滿意足,靠在祝珩的胸膛上,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心底突然湧起一陣瘋狂的渴望,不夠,還不夠,他想要祝珩的心跳因為他變得更快。
狼族天生喜歡掠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臉面什麼的都不重要,燕暮寒揚起笑,拉著祝珩的手放在自己頭頂:「長安,我都嚥下去了,我乖不乖?」
「…………」
祝珩僵住,話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