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刁奴?」紀侯爺皺緊了眉頭,眼色懷疑的看向紀為止,旁邊的人只當是侯爺不信世子的話,可只有紀為止自己心中清楚明白的很,他爹這可不是在懷疑他。
果不其然,沒等紀為止回答紀侯爺的話,紀侯爺便推開紀為止徑直往浴房走去,一進門便看到了那滿地打滾不斷哀嚎的王婆子和那個已然昏迷過去的下人。
即時便是一愣。
而那王婆子似乎是心有所感一般,餘光看到了侯爺的身影,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滾到紀侯爺的腳下,想也不想地便說道。
「侯爺,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只是奉了柳姨娘的命前來追查歹人,誰知世子爺有意包庇那不知做什麼的歹人,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這是不把侯爺你放在眼裡啊!」
王婆子也算是聰明,沒有忘記之前的那人的前車之鑑,哭訴時同樣還不忘把屎盆子忘紀為止的腦袋上扣。
也難為這平日裡嘴碎的婆子三言兩語竟把事情說了個明白。
只是她卻忘了,她現在涕泗橫流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瘋婆子,紀侯爺平日裡最為講究,瞧著王婆子竟然朝著自己撲過來,連忙後退兩步,厲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王爺……」
「簡直一派胡言!」紀為止上前走了一步,朗聲道,「還請父親明察,兒子先前正獨自一人在這房中沐浴,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所謂的歹人,更加談不上什麼包庇,倒是這個刁奴大半夜也不知是奉了誰的命令竟然夜闖兒子的院子,且不說都是汙衊,單單是這一點,兒子覺得恐怕找什麼歹人是假,想要謀害兒子才是真啊!」 首發網址htt
「王爺,老奴不……」
「而且父親你想,今日他們能用這等辦法闖入我的院落,倘若有朝一日這些個吃裡扒外的奴才被旁人收買,進了父親您的院落的話……」
紀為止搶在王婆子開口之前搶先說道,說道最後同時還隱去了後面的話,一下子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跪地大呼不敢。
紀侯爺被眼前這一切氣得不行,胸膛起起伏伏險些要背過氣去。
王婆子哪裡想到平日裡軟綿綿的世子爺竟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再看紀侯爺的表情,眼前黑了黑,臉上的痛楚在這一刻也算不得什麼了,大喊道。
「王爺,世子是胡說八道!老奴從來沒想過要謀害世子,是世子怕自己和男人私會的事情敗露,故意想要滅口啊!」
說著,王婆子還指了指自己的臉,「王爺,老奴絕對沒有說假話,世子爺心狠手辣,老奴的臉——」
話說到一半,王婆子猛地頓住,雙手摸著自己平坦一點痕跡都沒有的臉,立時瞪大了眼睛,聲音盡數噎了回去,抬起頭,正對上紀為止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可就是那帶著笑意的眸子彷彿如同惡鬼一般,驚駭地王婆子竟是不能發出半點聲響。
眼睜睜的看著紀為止笑了笑,輕道:「父親您瞧,這刁奴到了這般田地還死不悔改,妄圖拉兒子下水呢,兒子只是先前氣急打了這刁奴一巴掌,現在連個印子都沒有,倒成了兒子惡毒了。」
「你這大膽的狗奴才!」
紀侯爺滿臉的慍怒之色,儘管平日裡自己這個兒子如同空氣沒什麼兩樣,但是真正和一個瘋子模樣的人放在一起,紀侯爺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最重要的是眼見為實,王婆子的臉上的確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就像是紀為止說的,這不是欺騙自己又是什麼!
至於那個被紀為止一腳踹的昏死過去的那個,紀侯爺下意識忽略了。
如同前世那般一樣,一旦肯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紀侯爺便聽不進去旁人的意見了,一腳揣在了王婆子的胸口,當即這王婆子就是進氣多出氣少,口中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