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是隻一瞬，就恢復了常態。
紀為止沒有察覺出紀痕不對之處，只是想著這邊姜煜琛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太妃那邊又有了動靜有些頭疼。
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太妃這個時間派人離京，是要做什麼？
「不管她想要做什麼，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紀痕看出了紀為止的疑惑，並沒有出言解釋，而是說道，「現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專業皇帝的視線，正好太妃送上門來的理由，我們不用豈不是可惜？」
「你是想把這件事透露給皇帝？」
怎麼能算是透露呢？
紀痕聽著紀為止的話，嘴角微微勾起，並沒有回答，手中的紙條趁著紀為止不注意的時候化作了飛灰。
皇帝手中不可能沒有厲害的人手，所以，皇帝親自發現寫東西，不也是正常的嗎？
「你現在不累嗎？」
紀痕看著紀為止一臉好奇的模樣，又把之前的話給問了一遍。
「不，不累啊。」
紀為止聽見紀痕的話先是一愣，繼而立時紅了臉，剛才要不是窗外有人的話，紀痕是不是就……
「既然你不累，那我們現在先補補課吧，正好離著國子監考試也是時間不多，提前準備準備的好。」
紀痕看著紀為止也確實不像是累的樣子，想了想，將原來心中的那點旖旎之念給壓了下去。
現在當然是學習為重了，談什麼戀愛上什麼床！
抱媳婦兒有學習重要嗎？沒有！
方家，梧桐苑。
方家自從當初五皇子逼宮敗落，因著姻親關係也受了不小的牽連，當初風頭無兩的方明歡更是被送入了家廟之中。
時隔幾年，終究是回來了。
略帶幾分蕭瑟的街道上，一輛馬車緩緩駛來，一直駛入方府大門都不曾停下，直到進入一處彷彿擱置了很久的院落。
無論是這處院落還是馬車，都極不起眼，放在有著無數達官貴人的京城之中，反倒是顯得另類。
這時，從馬車上面下來一個衣著樸素的丫頭，帶她跳下來後，沒有去打量四周，而是轉過身來，恭敬地低垂下頭，衝著馬車裡面說道。
「小姐，到了。」
聲音落下，便有一隻纖纖玉手挑開簾子，緊接著便是一身素色衣衫，一個女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打量了四周一眼，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緩緩勾起了一絲弧度。
「這麼多年，終於回來了。」
此人正是離京多年的方明歡。
「小姐，可要去房裡稍做歇息？」
將自家小姐扶下來之後那丫鬟也始終是低垂這頭，言語間儘是小心，似乎是對於眼前這個柔麗女子很是害怕一樣。
方明歡自是不介意，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可算不上她的心腹，無非就是用的順手就是了。
只是到了這裡不比別處，倘若是因著這點小事引得旁人注意，那才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先去見祖父，旁的事情暫且不急。」方明歡柔聲道，說完，好像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停住了腳步。
「在京城說話無需這麼小心翼翼，你可是我身邊的大丫鬟，整日畏畏縮縮想什麼樣子！」
「奴婢知錯。」
那奴婢聽了方明歡的話之後渾身一凜，連忙告饒，卻是不敢繼續低著頭。
方明歡這才滿意了些，勾了勾嘴角。
「走吧。」
「是！」
方府說來並不算大，只是方明歡回來的訊息瞞著人，現在也不好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到方家當家人的院子，七拐八繞難免廢了些時間。
等到到了地方，方明歡這才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