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去見侯爺的時候你跟著我。」紀為止淡淡道, 說完之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先前阿痕讓你去取了一件東西, 那東西是什麼?」
紀為止早先就想要問這個問題了,先前讓紀痕不斷打岔一時間忘記了, 他也是在理了理思緒之後才突然想起。
「好像是,寒玉。」紫鳶應道,「奴婢先前拿盒子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將那盒子開了一條縫隙, 險些將奴婢的手凍傷, 故而奴婢多瞧了一眼,記下來了。」
紫鳶一邊說著,還不忘解釋著,生怕紀為止誤會了是她不本分偷窺主子家的東西。
幸而她在侯府這麼多年,也有了不少的見識,不然的話還未必能認得出來。
紀為止沒有功夫理會紫鳶話中的意思,早在紫鳶說出寒玉兩字的就皺起了眉頭。
紀痕用這種東西做甚?
他倒是不疑惑紀痕為什麼手中會有這種東西,但是這個時候拿出來,用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寒玉,凍傷,剝皮!
紀為止突然想起了之前紀痕發瘋的時候對著宋平說的那番話,該不會,紀痕真的是要剝什麼人的皮吧?
「這件事不要對旁人說,爛在肚子裡,不然的話,就是本世子也保不住你!」
紀為止厲聲警告道,紫鳶心中一凜,哪裡還敢抱有僥倖,只得連忙點頭道:「奴婢省得了。」
……
「阿嚏!」紀痕正吩咐完念雲庵的人給太妃收拾行李,說完之後立時狠狠打了一個噴嚏,這噴嚏來的莫名其妙,還順帶把旁邊的人給嚇了一跳。
「世子莫不是感了風寒?」
打從紀痕從屋裡面出來,子玉就跟著紀痕一道也出來了,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形影不離。
只是先前想要搭話卻一直沒有尋到機會,如今瞧見紀痕打了個噴嚏,立時上前關心道。
紀痕卻是膩歪的緊。
若是不知道此人的德行,有一個漂亮小姐姐的關心也是極好的,至少賞心悅目的很,可是子玉,還是不要糟蹋這些詞了。
最可笑的是,她現在臉上還頂著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啪!
越看越不順眼,紀痕不是紀為止還想著壓制著自己的脾氣,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和之前扇在臉上的那一巴掌正好一邊一個。
「世子,你!」子玉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紀痕,她剛才只是關心了紀痕一句,旁的還沒有說呢,就被打了一巴掌!
要是之前她也就忍下了,但是太妃明明說過她……
「怎麼?本世子賞了你一巴掌不感恩戴德地接著,還想要怪本世子?」紀痕似笑非笑的看著子玉。
心氣倒是高的很,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世子,奴婢並非是責怪世子,只是奴婢可是做錯了什麼世子要這樣對待奴婢,奴婢自認為……」
「自認為?呵!你說自認為?」紀痕直接笑出聲來,「本世子只不過是管教一個奴婢,還需要什麼理由?你不是要理由嗎?好,本世子告訴你,你剛才說得話就是錯!既然錯了,本世子為何不能打你!」
「奴婢只是在關心世子,絕無他意。」
「關心?你那是關心?分明是在咒本世子!」紀痕冷眼撇了子玉一眼,只一眼便將子玉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想要反駁的盡數嚥了回去。
看著子玉退縮了,紀痕倒是覺得有些可惜,她要是再說兩句,他還能再打一巴掌。
不過這樣也好,紀痕現在自覺心情不錯,可不想因為這等賤婢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先前生生剝下了姜煜琛麵皮所帶來的興奮感還沒有退卻,導致了紀痕對待外人的態度也隨之緩和了不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