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卻嗤之以鼻,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跡,冷漠地表示:「那就……就此別過。」
言語間,已瀟灑離去。
程鐵英氣得七竅生煙,宛如被熱水燙了似的,整個人炸了。
他三步並做兩步地跑過去,用力拽這人,惡狠狠道:「沒良心的女人,老子冒險救了你,想拍一拍屁股便走人?休想。」
說著,一手用力禁錮對方的腰,一手用力扣著對方的後腦勺,對著那輕啟的朱唇粗野地強吻。
面對宛如野獸般的撕咬啃噬,玉芙蓉惱羞成怒,竭力掙脫,卻始終無法如願。惱極之下,她把心一橫,用力撕咬回去,直把對方咬得血水滿嘴。
程鐵英吃痛,一把推開她,惡狠狠地將嘴裡的血水吐出。
玉芙蓉跌了一跤,疼痛更讓她怒火中燒:「你這是做什麼?」
程鐵英一腳踩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獰笑:「看不出來嗎?想做了你。」
玉芙蓉驚懼地往後倒爬,手卻不慎劃破,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程鐵英低罵了一聲,一把將她的手拽過來包紮。
粗野的男人笨拙地給自己包紮傷口,玉芙蓉忽地意識到什麼,眼眸帶笑:「呵,你喜歡我?」
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男人如遭雷電般,慌張地鬆開她的手。
隨後,他又覺得不能任由女人拿捏,拍了一下大腿,大方承認:「少自以為是,老子看上的是你的身子。」
玉芙蓉站起身來,故意輕挽著男人的脖頸,恨不得順勢勒死他,面上卻笑吟吟道:「千戶大人,若我們能活著逃出去,就在一起,如何?」
她本就長得清麗脫俗,如今眉眼帶笑,宛如梨花始盛開般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程鐵英心頭一動,狠狠地親了她一口:「小妖精。」
玉芙蓉笑了笑,手中銀針狠狠地扎入對方體內,張嘴便狠狠撕咬他的脖頸,恨不得將脖頸咬斷。
程鐵英嚇了一跳,疼痛讓他出自本能地一拳將人揍飛出去。他把脖頸上的銀針拔下來,惡狠狠地扔在地上,怒得雙眼發紅「你做什麼?」
玉芙蓉搖曳著身子站起來,無視嘴角的血跡,在寒風中向他露出詭異的笑容:「我更願意……共赴黃泉。」
程鐵英微愣,這才意識到這女人想要與他玉石俱焚。
他氣得上前狠狠踢了女人兩腳,見女人被自己提到斷崖邊,差點摔下去,又忍不住心軟,欲想衝過去救人。
不料,他們的動靜驚動了附近巡邏的錦衣衛。
「他們在那裡,追!」
程鐵英欲想在人還沒抵達前逃離,可詭異的是,邁出一步時,頓覺心臟一陣劇烈疼痛,痛得他膝蓋一軟,跪倒在地,呼吸也變得困難。
針上有毒!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心裡十分後悔救了這女人。
馮觀等人與一眾錦衣衛很快趕至,氣勢洶洶的錦衣衛步步逼近。
程鐵英急中生智,揮刀怒喝一聲:「都別過來,這犯人殺了我的愛人,我要手刃她!」
「嗯?」
眾人面面相覷,皆看向馮觀,等待指令。
馮觀翹著雙手看好戲,而姜雲初死死盯著懸崖邊的玉芙蓉,腦子一片空白。
玉芙蓉?殺路貴妃之人竟然是她?為何?
她不斷回憶關於玉芙蓉的點點滴滴,似乎摸到一點頭緒,又似乎想不起來。
此時,程鐵英強撐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玉芙蓉面前,咬牙切齒地低問:「你就這般恨我嗎?」
玉芙蓉冷笑:「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程鐵英苦澀一笑,向前邁進兩步:「我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