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孩子:「出什麼事了?」
劉徹也怕她多想,
再來個小產,
開口道:「跟你們府上無關。聽婉婉說,仲卿給她準備了一個房間?」
桑上植下意識看廂房。
劉徹:「我們借婉婉的房間一用,
換身衣裳。」
「馬車也放你們府上,
你們的馬車借我們用一下。」衛萊補充。
桑上植聽霍去病提起過,
帝後二人時常喬裝打扮去東西市閒逛,
聞言也以為是這樣,
並不是衛青出了什麼事,
不由得露出笑臉,「陛下,皇后,這邊請。」走到前面引路,又吩咐奴婢備車。
出宮前就已喬裝好的黃門充當馭手,
一行人直賓士道和長安北闕交匯口而去。蓋因許多王侯都住在那邊。
劉徹獲得先知,
清楚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用。不能用的哪些人,劉徹尋個錯,
貶為庶民,或放起歸家就再也沒用過。
可用的這些人,不說人人兢兢業業,謹小慎微,然猖狂的在馳道上狂奔的可沒幾個。偶爾走馳道,多是有急奏。不像金俗公主的兒子,用走馳道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高人一等。
這點劉徹清楚,他覺得除了他姑母姐姐,半天難有三個。衛萊不知啊。
馳道兩側種有樹木,內側是馳道,外側是百姓出行的道路,交匯處樹多,外表普通的馬車停在外側,有樹木遮擋,涼風習習,劉徹舒服的閉目養神。
衛萊眼巴巴往外看,看了一會兒,眼睛被風吹的乾澀,發現他一點不著急,忍不住說:「今天可是休沐日。」
劉徹:「難得休息一天,誰不在家好好沐浴歇一歇,跑出來作甚。」
「秋高氣爽,正是秋遊的好時節。」衛萊提醒他。
劉徹給他的皇后一點面子,推開他那邊的車窗,又繼續睡覺。
「你是有多困?」衛萊奇了怪了。
劉徹抹一把臉,「朕也不想,年齡大了,身體大不如前啊。」
一個活到七十歲的人,現如今不過三十五,人生剛過一半就這麼說,他可真好意思。
「來了!」
劉徹陡然坐直,順著衛萊的手看去,又歪歪斜斜的坐回去。
衛萊連忙把他拉回來。
「看清楚,平陽侯的車。」劉徹慢悠悠的提醒。
衛萊正想鬆手,忽然想到不對,「母后準公主走馳道,可沒默許平陽侯挑戰帝王的威信。」
劉徹嘆了口氣:「他倆可是一家的。」
「館陶大長公主可走馳道,堂邑侯陳午活著的時候走過幾次?」衛萊問,「人家以前還是皇后的爹呢。」
劉徹又想說,堂邑侯陳午哪能跟平陽侯比,又覺得說出來沒意思,跟衛萊詭辯他就沒贏過,「行,就算一個。」
「什麼就算?說的好像你讓我一樣。」
平陽公主聽到馬蹄聲,出來一看平陽侯回來了,不禁問:「怎麼這麼快?你沒去東市啊。」
「我到了路口,總覺得不對勁,沒敢再繼續。」平陽侯道。
平陽公主奇怪,「你去東市透透氣,沾沾鮮活的人氣,還有什麼不對勁的?」
「真的。我本想走馳道抄近路過去。結果一拐彎,咱家馭手就說,他看到了大將軍的馬車。你想大將軍此時在哪兒?理應在草原上跟匈奴奮戰,他的車怎麼會停在馳道邊。」
平陽公主:「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