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直接問,「你有沒有想過說出這句話的後果?朕若因此同你母后鬧起來,你是不是特高興?」
倆人沒在衛婉面前鬧過,衛婉不知道高興還是害怕,「我好奇。」
劉徹揚起巴掌。
衛婉躲到衛萊身後。
小小的劉據以為姐姐同他躲貓貓,樂得嘎嘎笑。
衛婉一見弟弟這麼高興,又想逗逗她。衛萊不待她伸出手,悠悠道,「婉婉,三思而後行。」
衛婉頓時像戴了緊箍咒,那一瞬間身體都僵了。
「娘,您還是不是那個最疼我的娘?」
衛萊:「你不聽話,我最疼弟弟。」
「可是不怪我啊。」衛婉委委屈屈說。
劉徹真氣笑了,「怪弟弟太好玩?」
衛婉下意識點頭,一見他瞪眼,連連後退,「父皇,弟弟該渴了,我去給弟弟倒水。」
衛萊回頭看到她往正殿拐,「不會又去咱們臥室吧。她翻的亂七八糟的姚黃和魏紫剛收拾好。」
「只要不鬧你我,不折騰據兒,隨她高興。」劉徹忙起來沒個完,難得休息一天,不想再跟閨女鬥智鬥勇。
衛婉倒也沒再折騰她孃的衣櫃。蓋因她相信她娘,說藏的她找不到肯定是真的。可她一想起頭上懸著一把劍,又不舒服極了,於是又跑去未央宮前殿那邊禍禍。這次沒再禍禍薔薇,改禍害瓜田。
去年初衛萊備孕,估計這兩年哪也去不了,就挑了些瓜籽,又把上林苑的葡萄樹移來幾棵,種在以前文帝和景帝收拾的地裡,往後吃起來方便。
葡萄樹去年結了幾串,今年結的多,但還沒熟。衛婉不敢糟蹋,她就摘了許多西瓜、白瓜和小青瓜。
回到昭陽殿,隨便洗把臉,衛婉掄起大刀剁瓜。
衛萊聽到聲音過來就問,「這是把瓜當成我和你父皇?」
衛婉的手抖了一下,險些切著她自己。劉徹嚇了一跳,立馬奪走,不許她再碰。
「我還沒切完!」衛婉大叫。
劉徹:「你不切!你又不吃切這麼多做什麼?」
「發洩唄。」衛萊道,「婉婉,不是娘不許你逗弟弟。弟弟是個小男子漢,現在哭習慣了,長大還哭哭啼啼怎麼辦?」
這個問題過於遙遠,衛婉沒想過,「揍啊。」
「揍疼了他繼續哭呢?」
這個問題無解。
衛萊道:「你再忍些日子,等天冷了,他會走了,你不跟他玩兒,他都得整天纏著你。」
「天冷了?」衛婉攤開手指,「還不是還得半年啊?半年舅舅都回來了。」
劉徹聽聞這話眉心一跳,「婉婉,你知道舅舅去哪兒了?」
「知道啊。」衛婉想也沒想就說。
衛青前往上谷這事就連三公九卿也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你聽誰說的?」
「去病哥哥啊。」衛婉說出來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父皇怎麼突然問這個。」
劉徹還有問題,「去病怎麼跟你說的?」
「就是舅舅壓根不在京師啊。」衛婉很奇怪,「還能怎麼說啊。」
衛萊開口:「你父皇的意思舅舅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去病,好奇他聽誰說的。」
「哦,這個啊。去病哥哥自個猜到的。」衛婉仔細想想,「去病哥哥說,舅舅最疼他,若在京師不可能兩個月都不去看他。他雖然不知道舅舅在哪兒,但一定不在京師,而且一定是在能遇到匈奴的地方。父皇,舅舅不是最疼婉婉嗎?」
劉徹:「並不是。」
「啊?」衛婉驚得張大嘴巴。
衛萊補一句,「你有爹孃,去病只有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