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愣住,實乃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太過久遠。
「韓嫣現在是上大夫?」衛子夫問「這個官雖然不大,可你們此時關係好啊。他又沒犯事,還幫太后找到頭婚生的閨女,你打算怎麼辦?不疏遠他,想到他弟韓說那個搜查東宮,挖出巫蠱的人,你不膈應啊?」
劉徹深深地看著她「知不知道朕現在最想做什麼?」
衛子夫抬手把自己的嘴捂上,嗡嗡道「陛下——」
「就這麼捂著。」劉徹大步流星地朝昭陽殿去。
衛子夫放下手,小跑跟上「陛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不知,那就不要說。」
「可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有人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
砰!
衛子夫往後一趔趄,條件反射性抓他的衣袖。
劉徹回身看去,伸手把她拉回來。
嘭地一聲,衛子夫又撞到他胸前。
劉徹痛的悶哼一聲,「你的腦袋是鐵打的?」
「還不是你突然停下又突然轉身。」衛子夫捂著腦門抱怨,「你該慶幸我的腦袋硬,否則早被你給撞開花了。」
「正好,省得一天到晚喋喋不休,跟個蜜蜂似的嗡嗡的人腦殼痛。」
衛子夫揉揉腦門「你當我想?」
「合著又是朕的錯?」劉徹瞪著眼睛看著她。
衛子夫嘿嘿笑道「哪能啊。是我的錯,沒看到你突然停下。」
「你——那是朕沒想到你的臉皮如此之厚,趕上外城牆了。還防民之口,虧你說的出。你都住進昭陽殿了,還是民嗎?普天之下的老百姓認你嗎?」
衛子夫點頭。
「你還敢點頭?」劉徹的眼都直了。
衛子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話不是我說的,你老祖宗高祖皇帝也認。」
劉徹覺得他這輩子別說六十歲,照這麼下去,他能邁過五十大關都是天可憐見。
「這話是用在這裡的嗎?」
衛子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嗎?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劉徹忍不住磨牙,他就不該停下。
衛子夫勾住他的手臂。
「放手!」
衛子夫貼上去,「我現在可是您的寵妃。」
「你還知道自己是寵妃啊?」劉徹驚得又不由地停下。
衛子夫點頭,「當然!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吧。」
劉徹再次轉過去,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不信?覺得我故意的?」
劉徹充耳不聞。
「虧您還是大丈夫,還是一國之君。我要不是擔心你忘了,吃飽了撐的說——」
「總算說對一句,你就是吃飽了撐的。」
衛子夫噎了一下,「那您說您打算怎麼辦?別想讓我出面,我這雙手可不是用來殺人的。」
「用來喝酒吃飯?」
衛子夫一怔,「格局,堂堂漢武大帝就想到這點,你的格局呢?」
「漢武大帝」四個字讓劉徹不由地露出笑意,「不然呢?」
衛子夫「當然是造福萬民。」
劉徹的呼吸停頓一下,這個女人,可真是人有多大膽,敢說多大話。
「還記得你上輩子是個普通老百姓嗎?」
衛子夫「我是普通人,但也是未來的普通人。隨便露一手就夠你用的。」
「我倒沒看出來。敢問你是有三頭六臂,還是七十二般變化?」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啊。
衛子夫皺了皺眉,「不需要那麼麻煩。」
劉徹樂了「說得好像你真會一樣。」
「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