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簡單?」劉徹冷笑一聲,「你當朕是龍之子,朕吩咐下去,那腥臭的豬肉就能變的鮮美,自己信嗎?」
衛子夫點頭,「陛下信我就信。」
「少跟朕玩文字遊戲。你的這些小伎倆都不如欒大。也就是朕脾氣寬厚,胸懷寬廣才容忍你兩日之久。」
聽聽,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衛子夫無語了,「您如此厚顏,您老祖宗知道嗎?」
「高祖皇帝大概會仰天長嘆,青出於藍,一籃不如一籃。」
衛子夫不禁嘀咕「我看是一欄不如一欄還差不多。」
劉徹轉向她。
衛子夫忙說「我是說先釀酒後養豬可以廢物利用,就是用酒糟養豬,比餵草長的快,肉質也更加鮮美。」
「朕就知道你繞這麼半天還是想出去。」
衛子夫連連搖頭,「不用出去。您對外放話擴大上林苑,然後在不能種植作物的地方依次建造造紙廠、釀酒廠和養豬場。別看就這仨,可是個大工程。首先要挖水井,其次是汙水沉澱井,否則汙水流到渭河,再轉到宮裡,咱們喝生病,賺再多錢也無意義。待這些弄好,少說也得三個月。
「陛下,若是到秋再搞,豬肉就得到明年底。您若現在開始,我保您除夕能吃上豬肉,喝到自釀的高粱白酒,用上竹紙,羨慕死那些封地王爺。陛下還不心動嗎?心動不如行動,別猶豫了,明日復明日,明年今日您就十九歲高齡了,萬事成蹉跎啊。」
劉徹忍不住問出心中最為好奇的事,「你前世是做什麼的?」
「啊?」毫無防備的衛子夫愣住。
劉徹「坦白不是沒有一絲可能。」
「才一絲——」見他瞪眼,「剛從學校出來工作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棲。後來嫌不賺錢就去賣房子,正好趕上房價大漲,一年就賺夠買房子的錢。後來又幹兩年,房子不好賣,我還嫌累,客人比你還難纏,就又換個輕巧點的。
「我們那兒沒宵禁,晚上沒事就去健身房鍛鍊身體,因為身材好氣質佳,有人找我帶貨,就是賣東西。」說到這裡就來氣,「要不是去賣東西,回來的太晚抄近路,我也不會趕上大橋坍塌被砸死。」瞥一眼劉徹,「更不會在這兒煩你。」
他可能也沒機會重來。
雖說「帶貨」、「健身房」之類的詞他沒聽明白,大概也聽懂了「難怪嘴巴這麼厲害,一口氣說那麼多。」
「所以?」衛子夫看著他,滿眼希冀。
劉徹「朕暫時沒空。」
「我知道,一個月後,您答應就行了。」衛子夫給他夾塊肉,「您吃,您吃。」
劉徹很不想搭理她「在衛青面前別這樣。」
「還用你說啊。」
果然不該輕易鬆口,讓她繼續伏低做小。
劉徹「怎麼沒聽你提起家人?」
「又回不去,提有什麼用。再說了,他們都有家有業,我父母跟哥哥住,有姐姐幫襯著照顧,有孫子孫女承歡膝下,我走後還留了房和錢,足夠他們安度晚年,也沒什麼可擔心掛唸啊。」
「你倒是豁達。」
衛子夫「不豁達能怎麼辦?哭哭啼啼又不能改變現狀。與其悲春傷秋,不如早點適應,坦然面對不是嗎。」
「是的。」劉徹很快接受他從頭再來,正因為糾結再多都沒意義,不如趁所有人還未發現他變了,掌握先機,改變被動的現狀。
「可惜你是女兒身。」
這話衛子夫不愛聽,也不能不表態,否則劉徹有可能認為她想出去只是說說而已「女人怎麼了啊?你們大漢律法可是規定女兒同男兒一樣,長樂宮的兩位哪個好相與。」
哪個都不好相與,哪個都有應對之策。唯獨眼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