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等我回宮頭髮也該長長了,無需解釋。」
劉徹的手不自然的抖了抖,試探性問:「你要在這兒呆多久?朕得提醒你,昭陽殿不能空太久。」
衛萊轉過身來:「剪刀給我自己剪!」
劉徹躲開,衛萊瞪著眼睛看著他。劉徹做投降狀。衛萊轉回去,劉徹嘆了一口氣,這女人可真是……咔嚓一剪刀,衛萊面前多了一把烏黑的秀髮,足足有一米那麼長。
「高興了?」劉徹沒好氣道。
衛萊接過頭髮,「你不會後悔的。」
「你打算怎麼證明給朕看?先從養豬開始?」劉徹似笑非笑地問。
衛萊又不會做武器彈藥,玉佩裡除了生活用品就是農業養殖種植類的書籍,她總不能真種地吧。再說了,劉徹不差錢不缺糧,也不像是個愛民如子的,一個耙真不見的比一瓶酒有用。
如今已出來,即便機會渺茫,衛萊也得試試。
衛萊冷笑一聲:「少看不起人!你敢把上林苑教給我,八月十五月圓之日,我讓你紙也用上,酒也喝到,肉也吃到,再送你一樣大漢沒有的糧食作物。」
她居然想在這兒待到八月十五。她想什麼呢。三個多月時間,就憑她那張嘴和時不時拿出來的小恩小惠,足矣讓上林苑的人倒戈。
劉徹沉吟片刻,道:「三個月不可能,朕沒法向母后解釋,也無法同仲卿言明。朕給你一個月時間,六月六日朕來接你。行,朕下午離開,不行也下午離開,你同朕一起回去。」
衛萊又想咬他,話說到這份上不行也得行。
「可以!一月為期,此後你不能再限制我的自由。」
劉徹輕笑,「你覺得可能嗎?朕相信你本人不敢傷我,可不信你的人。」
「我有什麼人?施紅田綠不都是你的人?」衛萊說出來,大概明白過來,「你怕我結交一些亂七八糟的遊俠?皇帝陛下,你可說過,你有個好歹,天下必將大亂,你覺得我會至百姓於水火之中嗎?」
劉徹不答反問:「你又為何執意出宮?當真是閒不下來,怕自己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你若相信朕,合該知道朕不會動你。」
「你以前乾的那些事,我怎麼信你?口口聲聲說太子不過是子弄父兵,還把害他的人殺了,事實上不曾給底下人一個暗示,好生照顧他孫子。對血脈親人尚且如此,我又何德何能得你一生照顧。」
劉徹想解釋,隨之一想她若知道他怕她消失,連累他跟著死去,這女人信不信兩說,但一定會得寸進尺。
「朕怎麼說你才信?」
「時間是最好的證明。」
劉徹冷笑,果然沒看錯她,有點機會就想往前邁,「八月十五不可能。你若想回宮,現在就可以啟程。」
宮妃出宮要麼隨皇帝一起,或隨兒子去封國。像她這種情況能在宮外待一個多月,確實是劉徹的讓步。
衛萊前世就不是頂聰明那一掛,否則考上全國最好學府,幹什麼也不用先賣房後直播帶貨。跟劉徹玩心眼她玩不過,要玩耐性她絕對比劉徹有耐心。
水滴石穿。
她手握萬物,熟知歷史的人還耗不過劉徹?耗不過也要在死前把他氣的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劉徹見她的臉色一會兒愁一會兒苦,最後還笑了,頓時也想笑,「考慮好了?」
「有什麼好考慮的,你都給我定死了,就這麼著吧。」
劉徹很想提醒她,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隨之一想,他幹嘛要這麼好心?把她培養的兩面三刀高深莫測,於他有何好處。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