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命江充為直指繡衣使者,可謂一步登天啊。
這還沒完,劉徹後又在丞相府附近給他們騰一處辦公地。那地方太小,劉徹就允許他們每日回家。
衛婉帶弟弟去軍校看蹴鞠,同霍去病說起這事,
霍去病都忍不住羨慕。不是羨慕江充初入京師就受到重用,
而是羨慕他可以回家。
霍去病只喜歡去衛青家,衛青此時還沒回來,衛婉誤以為她羨慕「繡衣使者」聽起來很不錯,
「去病哥哥,你不用羨慕,母后說,別看他的官服比旁人好看,其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霍去病:「比如?」
「我們這次過來都沒敢走馳道。」衛婉道,「他看著我們肯定不敢說什麼。但一定會訓護送我們的衛尉。」
霍去病不懂:「為何要訓他們?」
「母后說父皇允許我和據兒走馳道,沒允許他們走馳道。他們在馳道上行走,便是僭越。輕則收繳他們的馬,重則在打板子罰錢。」
霍去病驚得微微張嘴,「陛下賦予他的權利?陛下為何要這樣做?」
「這些日子天好,天天有人在馳道上跑馬。那馳道被糟蹋的坑坑窪窪,不比百姓自己修整的路平。母后說她之前隨父皇出宮,險些顛吐了。」衛婉道:「父皇三令五申不許,他們仗著上頭有人,根本不待怕的。父皇也是沒辦法。否則又得勞民傷財,天天修路。」
霍去病:「太后?」
衛婉點頭,「父皇也是不想跟祖母吵吵。再說,不光馳道,好像還有別的方面,也有許多行為僭越。免得給自己添堵,我們下午回去也繞過馳道。你最近要是回家,也別從那邊。」
「姐姐,姐姐,別說啦,蹴鞠開始了。」小太子連忙扯她的衣袖。
霍去病彎腰抱起小表弟,示意衛婉:「邊走邊說。陛下從哪兒弄這麼個人?」
「自己撞上來的。」這事衛萊後來還是告訴閨女了,「跟趙王太子被處死有關。」
霍去病腳步一頓,「那個人?我聽東方朔個春陀提過,改了姓名才敢告狀,我還以為是個膽小的。」
「母后說他是很膽小。敢訓我的人,是他想討好父皇。畢竟父皇是真煩了那些人。若是有急奏,抄近路走馳道,父皇也不是不能理解。」
霍去病小聲說:「不是有拿什麼水泥?我聽東方朔在遼東弄了好多。」
「這個我也知道。我告訴你不許告訴旁人。」衛婉靠近他一些,「那些東西是留著修築黃河用的,不能用來鋪路。」
「春常侍,看什麼呢?」東方朔朝春陀肩上拍一下。
春陀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這麼熱鬧必須得過來看看。你看什麼呢?」東方朔好奇。
春陀指給他看。
東方朔看到一高一矮兩個少年,高的那個懷裡還抱著個小的,「你們這兒怎麼還有這麼小的孩子?」
「什麼眼神。看仔細。」春陀道。
東方朔又看了看,「不像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那怎麼會——」忽然想起他聽說的一件事,「太子?那個挨個的小子不會是長公主吧?」
「就是他們。」春陀道。
東方朔:「他們有什麼好看,你又不是——」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像是欣慰又像是偷吃了蜜糖,「你這笑,怎麼有些猥瑣啊。」
「你才猥瑣!」春陀瞪他一眼,「不懂少開口,顯得你無知。」大步追上去,「霍去病,霍去病,等等,等等我。」
霍去病停下。
春陀過去,「太子和公主渴不渴?果林裡的果子該熟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