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被問愣住,「你懷疑我讓他來的?」
「不然呢?」劉徹道:「他前一刻還在宣室,什麼事不可以同朕說,非得繞到這裡。」
這個理由衛萊還真的無法反駁,「平時是這樣,這次不是。」
劉徹執黑子,挑一下眉頭,示意她繼續。
「仲卿昨兒陪他夫人出去,不巧聽到你二姐最近很忙,府裡整天鶯歌燕舞好不熱鬧。陛下,你怎麼看?」
劉徹想也沒想就說:「又不是朕。她——」猛然看向衛萊。
衛萊:「猜到了?」
啪嗒一聲,劉徹手裡的棋子掉落下來。
衛萊:「算算時間,她府裡是不是有個王夫人?」
劉徹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時間。
衛萊笑眯眯看著他。
劉徹這個多年不知什麼是羞愧的人,被她這麼一打量,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朕是那麼庸俗的人?」
「這話怎麼說的?食/色性也。」衛萊道:「換作我也不一定能把持住。」
劉徹:「那是你,不是朕。朕以前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鮮嫩的就像這朵花兒。」衛萊拿起案几上的鮮花。
劉徹氣笑了:「為了氣朕,你想的還真周到。」
「是你想多了。這朵花是據兒剛剛送我的。」衛萊朝臥室努一下嘴,「婉婉說鮮花使人心情愉悅,正幫我佈置臥室呢。」
劉徹霍然起身:「她這是什麼毛病?每年鮮花盛開,她都來這麼一出,弄得群臣以為朕擦了胭脂水粉。衛婉,衛婉,出來!」
「這次沒有弄一屋子都是。」衛婉推開門,露出頭來,「弄得哪兒都是我也覺得挺俗氣。我就在浴室放一束,洗漱室放一束,榻兩側各放一束——」
「這些還少?」劉徹道:「你,你給我把榻兩側的扔了。不捨得扔就放含光殿,否則朕替你扔。」
衛婉撇撇嘴,「小心眼。」抱著花,拉著弟弟,「據兒,咱們走。父皇根本不懂欣賞。」
「父皇根本不懂欣賞。」小太子學著他姐說完還哼一聲。
劉徹頓時想揍他們,「不準放據兒房裡,他太小,燻得他腦袋疼,他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衛婉也不敢往她弟弟房裡弄。花瓶裡有水,小太子晚上渴了,能把花扔了,抱著花瓶喝。
「不去!」
衛婉甩給她父皇一句,就往涼風殿去。
劉徹放心下來,轉向衛萊:「這麼多年你還不信朕?」
「你信我嗎?」
劉徹:「朕懷疑過你嗎?你讓朕種棉花種玉米,讓朕釀酒造紙辦軍校,朕哪樣沒做?」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衛萊白了他一眼,「長安城人口增加這麼多,不是棉花和玉米的功勞?你就是個傻的,也會去做。」
劉徹:「你不讓朕修建章宮,朕不也沒修?」
「還沒到時間。」衛萊道:「離你上輩子修建建章宮還早不是嗎。」
劉徹服了,「兩個孩子你還有空琢磨朕?你說是不是再生一個?」
「生?」
劉徹點頭:「你看,再給據兒生個妹妹。」
「你說生什麼就生什麼?」衛萊瞥一眼他,「萬一是個弟弟呢?」
劉徹搖了搖頭:「不可能!」
「那你有沒有想過,兩個孩子一大一小,正好能照看過來,再有個小的,你是委屈婉婉,還是忽視據兒?」衛萊又問。
劉徹:「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回頭讓他住哪兒?」衛萊又問,「據兒這麼小,就讓他搬出去,你也不怕他學壞,長歪了?」
這話讓劉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