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陀倏然住嘴,驚得睜大眼,不是拉出去餵狗?
「是你先說的我。」下午的衛子夫可不再是上午的衛子夫,才不怕他,「以後再敢說我,可就不是這些。」
劉徹「殺了朕?」
那她還真不敢,千古罪人這個罪名太大,她小小的身板擔不起。
衛子夫眼珠轉了轉。
劉徹驚覺不好。
「那倒不必。朝你臉上咬就好了。」
劉徹忍不住磨牙,「說你屬狗,不是讓你把自己當成狗!」
「我樂意,管得著嗎。」衛子夫推開他,就朝外走。
劉徹往後踉蹌。
春陀下意識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看到他主子,連忙上前。
劉徹撐著他的手臂站穩「剛剛都聽到都看到了?」
春陀心中一凜,忙不迭道「剛剛怎麼了?奴婢剛來,出什麼事了嗎?」
劉徹不禁笑罵「你這狗奴才!」
春陀鬆了口氣,過關。小心翼翼地問「陛下,這個衛夫人——」
劉徹停下來。
春陀倏然住嘴。
劉徹往四周看了看。
春陀道「都在忙,只有奴婢一人。」
短短半日,足矣讓劉徹看出這個衛子夫多麼能屈能伸,滑的跟泥鰍似的。要讓她聽話安分,只能智取,不可強求。
以後少不了跟她交鋒,不可能每次都避開所有人。比如這次,就被春陀撞個正著。還有宣室殿內的那堆紙,旁人倒也罷,試圖瞞住在宮裡呆了十幾年,什麼都見過的春陀,那是絕無可能。
劉徹「記住,她不是鬼神,但也不是人。」
「啊?」春陀驚呼一聲。
劉徹「你以後就知道了。至於怎麼跟旁人解釋,自己想去。」
「不是人……」還能是什麼。春陀看著他主子大步流星地去追衛夫人,把後半句咽回去,吐出一口悶氣,疾步跟上,聽候差遣,實則替兩人望風。
衛子夫回頭看一下就轉回去。
劉徹想笑「討厭被說胖?」
衛子夫當然不討厭,不過借題發揮罷了。
「我說你老,您高興嗎?」衛子夫反問。
劉徹「高興。實話不是嗎?」
衛子夫噎了一下,「十八歲的臉皮,八十歲的心?」
劉徹點頭「老謀深算,亦或成熟穩重有擔當。」
衛子夫張了張口,「你還真不愧是高祖皇帝的孫子。」
「這話怎麼說?」
急急趕來的春陀也想知道。
衛子夫「皮厚心黑!」
劉徹的表情一沉。
春陀恨不得把腦袋縮到脖子裡,卻還想笑。
劉徹深吸一口氣,「衛子夫,別以為朕不敢動你。」
「您是皇帝,什麼不敢啊。」衛子夫坦坦蕩蕩,「想怎麼動,來吧。」
劉徹氣結,後槽牙磨的吱吱響,「不怪人常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跟高祖皇帝學的。」
劉徹揚起巴掌。
衛子夫條件反射般躲開。
劉徹滿腔憋氣瞬間消失殆盡,擰住她的臉,「不是不怕?你躲什麼?」
衛子夫愣了一瞬間,看到他的手,張嘴「啊嗚」一口。
「還來?」劉徹連忙縮回去,指著她,「敢在我露在外面的面板上留下痕跡,朕把你的牙全拔了。」
作者有話要說五十個紅包,明天更新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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