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皖風轉著手上的戒指,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南雪意這邊是數著日子過,他不像顧皖風那麼忙。確切的說,他簡直閒的發慌。人一閒下來,時間就會被無限拉長,更何況還有思念作為底色。
他的眼睛又不是很舒服,看書和看電影一直以來他比較喜歡的活動,都受到了限制,生活真是百無聊賴。
又不太想出去,海邊夏日的陽光能把他烤化。
而且他出去十次,能遇到七次搭訕,搞的他完全沒有心思逛街。吃的喝的穿的,酒店裡都有,顧皖風還會時不時的給他送些東西來。
這一個月裡,他和詹森教授的友誼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兩個人目前都不想交際,坐在一起反而有的說。
或者什麼都不說,只是安靜的坐著,要不就一起出去遛狗,特別像是祖孫倆,更是忘年交。
正是因為這樣,詹森教授對於南雪意的病十分上心。
常常邀請南雪意去他那裡,兩人漫無邊際的閒聊,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南雪意的出現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詹森教授的喪妻之痛。
當然去的多了難免會遇到祁野,詹森教授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還以為他們也是好朋友。
一邊是忘年交,一邊是自己疼愛的學生。
教授自然而然的留下兩人吃飯,人多熱鬧些。
祁野一副消化不良得樣子,南雪意則是感覺自己黴運當頭。
「抱歉教授我不太會做飯,有什麼我能做的您可以吩咐。」南雪意說道,也許他可以飯後刷碗。
「沒關係,沒關係,你可以把這些蔬菜清洗一下。」教授並不在意,現在年輕人會做飯的不多。
南雪意不像顧皖風那麼活力十足,但是自帶一股寧靜的力量,會讓人覺得乾淨又舒服。
南雪意開始清洗紫甘藍和西紅柿,旁邊祁野在切菜。
「大少爺連洗菜都不會?」祁野的聲音不大,聽起來涼涼的,他看南雪意洗菜的動作很生疏。
「不會,家裡有保姆阿姨。」南雪意淡淡的回應,從小他媽就不用他動手,他都沒怎麼進過廚房。
「我能問一下你會幹什麼嗎?」祁野的語氣帶著很大的不屑,在他看來南雪意就如同一個美麗的花瓶,好看卻沒有靈魂,還特別易碎,得小心呵護。
顧皖風就是被這副妖精樣給迷惑了,同時也是被南家挾恩圖報,如果南雪意的父親不是為了救顧皖風的父親去世的。顧家怎麼會同意這門婚事,顧皖風又怎麼會一直走不出南雪意的陰影。
「你管的到寬,我會幹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你?」南雪意把洗好的西紅柿放在瀝水籃裡,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都不關祁野的事,也許他生活上是零分,但是專業領域他不會拉胯,給顧皖風當助理這些日子,他對企業管理方面有很多新的認知。
在學校的時候,他的專業成績也可以一直保持年級前三。
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當努力與天賦共存的時候固然幸運。那麼沒有天賦的時候,也不用太氣餒,付出足夠的努力總會有回報。
「不會只會暖床吧。」祁野丟擲一個帶有侮辱性質的話題。
南雪意把紫甘藍也洗好了,放在了西紅柿旁邊。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暖床的是顧皖風,畢竟他體溫比我高。」南雪意實話實說,「從小到大我們都是這樣。」
祁野手上動作一頓,而後黑了臉,這話有些戳心窩。
「你可真敢說。」
「這是事實,不過祁野我提醒你,就算關係再好,你也不應該盯著朋友床上那點事,不禮貌。」南雪意擦了擦手,像是在教訓小孩子。
「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