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婚禮的時候你可以穿白色,但是你沒有給我安排,也是這個原因。」南雪意換了好幾套禮服,一套白色的都沒有。
「是,你身上的衣服只要有色彩就行,是白的我看著會不舒服。」顧皖風閉了下眼。
「還好,我不太喜歡白衣服,不耐髒。」南雪意喜歡帶一些色彩的衣服。
「我以為你醒了會跟家裡告狀,我一直在等你給我宣判有罪,等待著一場狂風暴雨的降臨,可是你什麼都沒說。」顧皖風把臉埋在南雪意的手裡,南雪意只說是他自己走丟了,對於顧皖風的捉弄隻字未提。
人清醒了,也遲遲恢復不過來,養了三個月才好一些。到底是傷了元氣,之後很久都是虛弱的。
所以說南雪意身體不好,除了本身底子弱,也有顧皖風的原因。
「我愧疚了好久,在你面前還強撐面子不肯認錯。」顧皖風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挺混蛋的。
南雪意感受著手心裡的臉龐,顧皖風的眼睫毛掃著他的手心。一直在顫抖,是真的嚇壞了。南雪意貼近抬起他的臉,吻了一下。
「不都怪你,如果我當時不亂跑就在原地等你,你肯定會回來找我。那一次我們都有責任,你別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南雪意溫柔的安慰他,顧皖風額頭甚至開始冒汗。
南雪意認為大概是他一直昏睡著,並沒有實質的恐懼讓他不適。醒過來之後他之所以什麼都沒說,是沒覺得顧皖風有責任,他沒怪過他,一次都沒有。
顧皖風把南雪意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神情認真的說道:「我不是討厭白色,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有多吸引人。」
南雪意抱住他,讓他緩解一下內心的情緒。
「嗯,是我誤會你了,我不應該因為沒確認的事跟你歐氣。我就在這裡,什麼事都沒有,那次的是已經過去了,你得往前看,別想了。」
南雪意不太會安慰人,尤其是這種類似於心裡陰影的東西,要如何才能走的出來。
他抱著人,溫柔的順著顧皖風頭髮,兩人靜靜的坐在那裡誰也不說話。顧皖風收緊了手臂,把人箍在懷裡。
「要不去看看心理醫生吧。」過了一會兒,南雪意建議道,還是醫生來的專業,可以很好的紓解他內心的糾結。
「不用,我現在好多了,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顧皖風抬頭看著他,眼睛有點濕漉漉的。
「你確定嗎?」南雪意心裡軟的一塌糊塗,顧皖風偶爾的示弱,他完全沒有抵抗力。
「完全確定。」
「好,我陪著你。」南雪意又吻了他一下,已經結婚了,他當然會陪他走到最後。
顧皖風安心的笑了,他想起了那枚海螺珠。
「小意你喜歡粉色是嗎,我送你的海螺珠你喜歡嗎?」
十五歲的生日,顧皖風特別重視,那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喜歡南雪意,所以那次送出的禮物是他想了好久的。
「喜歡,我收起來了,收藏的好好的。」南雪意拍了拍他的臉,「等回家我戴出來給你看看。」
「嗯,好。」顧皖風笑的有點傻,一片真心得到了回應,他很滿足。
「其實你的生日禮物不是那塊表。」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南雪意也不藏著了。
「那是什麼,你沒給我嗎?」顧皖風突然有些激動,這算是隱藏的彩蛋?
「給你了,後來你拿走了,不過不是以禮物的形式,是你自己要走的。」
「我要的?」顧皖風琢磨了一下,「是那隻九色鹿?」
「真聰明。」南雪意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腦門,「那隻鹿是我親手做的,做了半年呢。」
「你自己做的?」顧皖風很詫異,一個連熬粥都不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