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強大的未知敵人時,裝弱者是減輕傷害的有效手段。為了降低對方的防備,她擠出淚水, 宛如受傷的小鹿般小聲囁嚅。
男子看得心頭軟化了,憐惜地撫著被淚水打濕的綢帶,嘆了口氣:「笙笙怎麼哭了?」
這回, 姜雲初將男子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心頭一顫。
她想到男子是何人, 可又難以置信, 為了更加確定, 故意示弱道:「痛……」
「乖,聽話就不痛了。」
溫柔悅耳, 宛如優雅的樂器發出的聲響般動聽,自帶醉倒春風的魅力。
「風眠——哥哥?」姜雲初下意識地喊出江驁的名字。
江驁很高興自己被猜出來,笑著扯下她眼上的緞帶,坐在身旁專注地欣賞著,宛如在欣賞一件珍貴物品。
姜雲初一時無法適應光線,緊閉著眼。等眼眸能視物時,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外貌非常出眾,面如敷粉,唇若施脂,俊美得幾乎不像個男人,但在俊美中帶些大家子弟的養尊處優之態。
不是江驁,又會是何人?
她滿目驚疑,雖不知江驁怎會出現在此處,為何這般對自己,但危險的氣息讓她下意識地後退。
「風眠哥哥,您能不能替我鬆綁?」
江驁置若罔聞,緊盯著她,面露詭異的笑容。
在他眼裡,此刻的姜雲初眸子瞪得溜圓,鴉黑的眼睫毛微微翕動,輕顫著淚珠,宛如落入陷阱的小兔,我見猶憐。
他在腦海中幻想著將這可恨的女人一刀刀凌遲,叫她痛不欲生,越想便越興奮,血液沸騰。
姜初雲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顫著眼睫毛,卻小心翼翼地把頭靠在對方的肩上,示弱道:「風眠哥哥,我好難受。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怕!」
「別怕!」
江驁眉目溫柔,手握住姜雲初右手掌心,十指緊扣,將其手背堅定地按在牆面上,不許動彈。
江驁靠得太近,幾乎鼻息可聞。姜雲初有些不自在,隨之挪開,豈料,對方忽地伸手撐在朱紅漸褪的牆面,將她圈制於雙臂之間。
淡幽梅香如網籠罩,她呼吸不暢地喘了喘,嗓音乾澀:「風眠哥哥,能不能,退後點說話。」
「不能。」江驁近乎無禮地拒絕,右手在她臉側牆面輕輕摸索,指尖與頰膚鬢髮似觸非觸。
姜雲初輕抽口氣,忍不住去抓江驁的手臂:「風眠哥哥,你不要這樣,你先替我鬆綁,咱們有話好好說。」
「閉眼,」他低下頭,抵著姜雲初的前額,清冽聲線顯得有些暗啞,「聽話……」
姜雲初真的閉了眼,呼吸輕促,似在等待一個不知好壞又勢必會來的結果。
瞧見她眉目乖順地垂著,眼瞼處的陰翳輕輕顫動,在燈影的襯託下,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江驁瞬間軟成了一灘春水,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寵著,不過……
他輕輕摩挲著姜雲初腕上鮮紅的細繩,面容瞬間布滿陰翳:「笙笙,為何要嫁給馮觀,為何要背叛我?你不是喜歡我嗎?」
言語間他手上的力度驀然加大,似乎要把她的手腕股捏碎。
姜雲初痛得眼淚溢位:「我不想做妾,我討厭被你瞧不起!」
男人鳳眸微眯,忽然低低笑了起來:「啊,原來是我的錯呀!」
姜雲初覺得恢復神智後的江驁變得十分詭異,嘗試勸他:「風眠哥哥,往事如煙,何必執著?如今你已娶得門當戶對的妻子,我也看開了,我們各自安好吧!」
「各自安好?」江驁反覆琢磨這四個字,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