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到一張照片,總公司那個市場部助理,是原先從我們華南調過去的,她發過了的照片,看,帥吧?」
「我看看我看看,這也看不清啊,不過挺高的……」
付瑾舟站在她們身後,溫和道:「能借我看看嗎?」
「啊,嚇我們一跳,付總,我們開玩笑呢。」
付瑾舟還是看到了手機上的照片,很模糊,應該是拉長焦隔很遠拍的,照片上的人穿著一身灰色西裝,邊走邊打著電話,看不清全臉,從側面露出的輪廓看,是季望海沒錯了。
不過付瑾舟還是默默祈禱了一句,希望只是同名同姓又恰好長相相似。
這晚,向來睡眠極好的付瑾舟罕見的失眠了,閉上眼腦海里閃過的全是三年前的畫面,那些畫面中,付瑾舟抓著季望海重點部位,逗他:「弟弟,處男啊?」
季望海則是冷著一張被激怒紅的臉,反將他壓在身下,質問他:「你是不是很喜歡玩這種欲情故縱的遊戲?」
後來他們會在付瑾舟租的小房子裡,在那張一碰就響的鐵架床上撕咬翻滾,每次都以季望海被挑逗得發怒為開頭,以付瑾舟下不了床為結尾。
天氣好的時候季望海會騎著他那輛炫酷的摩托車載著付瑾舟在風中穿梭,微風、陽光、黑夜全部見證過他們的愛情。
不知道幾點睡著的,再次醒來的付瑾舟一臉無奈,大概是昨晚想太多,後半夜的夢裡儘是從前荒唐的香艷鏡頭,嘆了口氣,認命的起床換內褲。
5月,勞動節三天假期,付瑾舟最忙的時候。
白天走訪各大商場超市,檢視堆頭、端架陳列,晚上跟著促銷組在各大夜場奔波,三天下來忙得連餐正經飯都沒吃上。
3號晚上才算許下來,許才哲表示不理解:「船長,你都被降職了,這月開始你的提成,獎金,全都按副總經理的標準算了,還這麼拼,為的是什麼。」
付瑾舟指尖轉著一支飯店老闆給的煙,「越是這樣越要證明自己。」
「也不知道那個季什麼的什麼時候到,神神秘秘的,系統上他的個人資訊上還真是什麼都沒有,照片都沒有一張。」
付瑾舟沒說話,其實是有,上面寫著:季望海,男,二十四歲,加拿大蒙特婁大學畢業。
倒是工作經驗那欄為空,照片同樣為空。
飯吃到一半,前面桌一陣爭吵聲尖叫聲引起付瑾舟注意,他站起身,「好像是我們的促銷員。」
趕緊跑過去,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大高個兒一手握著啤酒瓶,一手拽著一小姑娘手,說話時滿嘴泡沫星子:「給老子喝,喝了我再多叫兩件,不就是酒嗎?老子喝得起!」
付瑾舟拉握往大高個手,站到促銷員身前:「這位先生,出來吃飯就是要吃得開心,不要為了這些小事影響心情,今天這桌酒水我買單,小姑娘第二天上班,酒量還沒練出來,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你他媽誰啊,你算個什麼東西,她不喝,你喝?」
付瑾舟一手悄悄抓住桌上一隻沒開的啤酒,臉上依舊帶著笑意:「行啊,先放了小姑娘,不知道你想怎麼喝?」
這一桌人,個個打著赤膊,一個個眼神如狼似虎,小姑娘嚇到哭都不會哭了,眼下也顧不上太多,許才哲應該已經報警了,能拖一時是一時。
促銷員見準時機跑到店裡,付瑾舟被幾個人圍著,桌上開了兩打啤酒,大高個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胸前的肉直抖,指著付瑾舟:「給老子喝!」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警察來了」,付瑾舟被幾個人一圍而上,付瑾舟一把抓住酒瓶頸用力磕向桌面,酒瓶底部碎開,酒水灑了一地,付瑾舟抓著碎瓶子:「喝酒可以,別動粗,一對一,一對五都行!」
那一聲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