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會說:「搬去我那兒去吧!」
她說:「不要。」
也不是矜持,她和他該做的都做了,上次吵架她住酒店,盛夏帶他過去,他質問她到底愛不愛他的時候,最後從吵架變成了做·愛。她生他氣是因為他被一個女生親了,他說他不認識對方,也不知道她會突然過來親他,說他什麼都沒做,一身清白,還要她檢驗。檢驗個什麼,這能檢驗出來什麼,就記得他挺賣力,也很兇,狠要了她三次,躺在酒店的床上渾身像被浸在了水裡,他把她翻過去親她腰窩,頭髮掃過脊背,是戰慄的感覺……
那時候她還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愛她。
盛夏問她,「你去問過他了?」
「我聽見了,看見了。再問有什麼意思,白白丟人。」童言輕呵了一聲,「我丟不起那個人。」
「你說他書店的那個合夥人嗎?還讓我手撕小三,你自己慫成這個樣子算什麼。」
「我沒慫,那不一樣,沈紀年愛你,你去撕名正言順。但我現在已經不確定,喬堃是不是……還愛我。」
他比童言要大個幾歲,童言十幾歲就迷戀他,給他洗衣服,給他收拾屋子,給他包紮傷口。喬堃那時候挺渾的,動不動就跟人動手,一身江湖氣,人霸道又自負,他那時候對童言算得上寵,但不是平等的那種寵,就好像養了一隻很喜愛的貓,哄著寵著,高興了抱在懷裡,那寵愛摻雜著霸道和佔有。
他會情動的時候把童言抵在牆上親,會當著很多人的面摟她抱她,他很喜歡炫耀她,就像炫耀一件戰利品。
童言那時候愛他,所以他怎麼著都是好,有時候也會不舒服,但他稍微溫存一點,她就沒了原則。
愛情反覆無常,就像天氣千變萬化。非要分個對錯,也沒有什麼意思。
只能說,能碰見一個完美的伴侶,太難了。
「算了算了,不說了,我去上班。」
童言暑假也沒回去,在一家奶茶店做兼職,一直要做到開學前一天。
盛夏收了手機,轉身的時候,蘇燦從走廊那一頭走了過來。
她頓了腳,沒有再動,直覺蘇燦是來找她的。
果不其然。
蘇燦踏進露臺,對盛夏點了點頭,「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盛夏挑眉,「嗯」了聲,側身坐在了露臺的藤椅沙發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只是眉頭微微鎖著,神色也不是很好,她氣場外放的時候,給人壓迫感也挺強的。渾身的冷淡,能把人冰封了。
蘇燦從包裡拿出來一個盒子,塞到盛夏手裡,咬著下唇,眼眶有些發紅,「這個送給你,你先不要看,回去再看。」
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感覺,盛夏皺著眉坐在那裡,抬頭「嗯?」了聲。
蘇燦很輕地說:「明天我就辭職了,然後專心考研。」
盛夏點了點,等她下文。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考z大了,z大的法學雖然強,但是我本科的老師也不錯,對我也很好,我考母校的研究生或許更好。」
盛夏繼續點頭,但並不是很明白她想表達什麼。
「是我打擾你了,以後不會了,但我還是想說……我喜歡你!」
……
……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盛夏滿臉都是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的石化表情。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她終於反應過來,接了起來,沈紀年問她,「怎麼這麼久?」
盛夏舔了下牙齒,「就回去了。」
蘇燦說完那些話已經用完了所有的勇氣,然後提著裙邊,踩著四五厘米的細高跟鞋轉身跑了。
盛夏回去的時候,蘇燦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