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她家兇吧啦的奶豹崽子都開始賣萌了,真可怕。
晚上盛夏本打算回去的,但不巧又一場傾盆大雨把她和沈紀年拍在了旅社門口,這邊地理位置不好,周圍幾條路都有點兒癱瘓,導致計程車一輛都沒有。有也不見得願意載他們,a市百年難遇一場暴雨,排水系統嚴重落後,下了一場特大暴雨,整個城市都癱瘓了一樣。
盛夏煩躁地看了沈紀年一眼,覺得今天真是步履維艱。
事已至此,抱怨也無濟於事,沈紀年給她順著毛,撫她的眉心,低聲哄著,「乖點兒,別皺眉,實在不行的話,今晚就住在這裡,沒什麼大不了的。」
盛夏是個直球腦袋,不帶拐彎的,碰上不舒心的事就會暴躁,不過她倒是很受用沈紀年哄她,每次他哄她,她都覺得自己飄飄得,跟特麼要成仙了似的,再大的火氣也就消了。
她「哦」了聲。
沈紀年帶她去公共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童言和其他人也下來陪著,已經是傍晚,不少客人在外面活動,看見一群模樣不錯的年輕人,特意過來打招呼。
又邀請他們一起去院子裡燒烤。盛夏是不喜歡湊熱鬧的,但是童言喜歡,硬扯著幾個人過去玩兒。
院子是露天的,只支了一排帳篷傘,下面是燒烤架,燒烤裝置是店家準備的,食材也是店家去買的,原本是打好商量,參與的各交一百塊錢的自助費,只是盛夏他們臨時參與進來,也沒人提這事。
童言長得不錯,人群裡有幾個痞裡痞氣的年輕男人,湊過來搭訕,
問她要微信要□□要電話,童言一概笑著顧左右而言他,在這方面,她算是個老手了。
盛夏倒是不樂意了,蹙著眉,一臉誰敢動手動腳她就讓人斷手斷腳的煞氣。搞得童言都緊張了,勾著她下巴問她幹嘛呀,這麼緊張做什麼。這麼多人,對方也不敢做什麼,頂多過過嘴癮罷了,又不會掉塊肉。
盛夏歪了歪頭,脖子咔咔響,吐了個字,「煩!」
除了童言,她特別煩別人在她耳邊叨逼叨。
尤其是那種油腔滑調的聲音。
「美女你幾歲啊?」「這麼漂亮肯定有男朋友了吧?」「加個微信怎麼樣?」
簡直用生命在詮釋尬聊和尬撩的真諦。
超級煩!無敵煩!
盛夏暴躁起來有點兒沒輕沒重,萬一把人場子砸了得賠多少錢啊!童言果斷決定帶盛夏溜了,找了個藉口,一群人邊跟邀請他們的人道歉,邊撤。
「這就走了啊!都快好了呢!……那改天再聚?我就在三樓313,這幾天都在哦,美女有空可以去上面坐坐,隨時歡迎。」那男人說著,唇角掛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笑意,他旁邊的人更是不懷好意地笑著,模樣帶著幾分下流勁兒。
童言暗叫不好,果然盛夏下一秒已經湊了上去,要笑不笑的,懶得多廢話,抓住對方的手臂,感受了下,覺得自己大概掰不動,直接往下滑,掰他小拇指。
盛夏就是個看起來軟兮兮的小姑娘,頂多眼神看起來兇一點,那男人也沒防備,看對方抓他手他甚至還饒有興味地看了眼,下一秒卻傳來一陣劇痛,半邊手臂都似乎麻掉了,使不上半分力氣,後背頓時起了一層薄汗,疼的。
盛夏在掰斷他手指頭之前鬆了手,從鼻孔裡噴出兩道氣來,「洗洗腦子,髒得噁心人。」
童言駕輕就熟地扯住盛夏,皮笑肉不笑地跟周圍人解釋,「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她脾氣不太好,我先帶她走了,就不掃大家興了。」
多少有點兒尷尬,其他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忙打著圓場,「那你們去玩,有空再聚。」
童言摟著盛夏的肩膀,帶著一群人走了。
外面還在下暴雨,風似乎還大了點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