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才去看她,「晚上都沒怎麼吃飯,餓嗎?」
大概是他太顯眼,走廊原本不多的人突然多了起來,路過的人都要悄悄瞟他一眼,盛夏覺得不是很好意思,把指尖從他手裡抽出來,也靠在欄杆上,小聲跟他說:「有點兒。」
「待會兒帶你去吃夜宵?」
盛夏笑了笑,「嗯」了聲。
還有一節課,沈紀年進了教室,坐在她右手邊上,把她書攤開了一本放在面前,隨意地翻著。
教授上課的時候先低頭看了眼前的盛夏和盛夏旁邊的沈紀年一眼,挑了挑眉,抿著唇笑得無比蕩漾,盛夏臉騰就燒起來了,一節課都不敢看沈紀年一眼,也不和他說話,生怕教授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調侃她一句,她坐在前排,那可真是全場的焦點。
沒想到下課的時候還是被點了名,「哎,盛夏同學,下次你還是坐在後排吧!你看看,全班的女生都在盯著你邊兒上這位看,太影響上課效率了。」
沈紀年抬頭,餘光瞧著燒成蝦子的盛夏,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對著教授點了點頭,「是,教授。」
「真懂事。」
後來混得熟了,有師妹來悄悄找她八卦,問她:「師姐,聽說你和沈學長是青梅竹馬啊,真的嗎?」
盛夏有時候也會和他們隨便聊聊,「是啊,很小就認識了,不過真正接觸,還是高三時候吧!」
「學長看起來好高冷啊,但是好像很喜歡對你笑,媽呀,每次他看你的時候,眼裡都有光。」
說這話的時候,盛夏就會不好意思,只說:「他其實性格比較慢熱,也不是高冷啦!」
再後來,學校裡都知道盛夏和沈紀年是一對,就連隔壁學院都有耳聞,有時候他來找她,聯絡不上她的時候,會有無數熱心師弟師妹給他提供線索。
「盛夏師姐在4號樓哦」
「我剛剛看見盛夏師姐去吃飯了。」
「沈學長你可以去崇明樓看看喲!」
……
之後論文選題,做社會調研,日子一天天忙碌起來,他也接了幾個大案子,倆人就很少見面了。
學校有人議論,問她是不是和沈紀年掰了。
還是倆人吵架了。
有人出來說:「哪裡啊,人家都結婚了,又不是小年輕談戀愛,哪那麼容易就掰了。」
盛夏是覺得有些好笑,好像很多人都喜歡去窺伺別人,透過冰山一角去做無謂的猜測,她是很不理解了,做這種事到底有什麼樂趣。
在無數仁兄的懷疑和關注中,盛夏順利畢業了,畢業典禮的時候,童言來幫她拍畢業照,典禮一結束,卻先看見沈紀年,他買了花送她,微微彎腰跟她說:「畢業快樂!」
他笑起來眉眼裡都是細碎的溫柔,像碎了的冰碴,被雲霧繚繞起來,顯出幾分仙氣來。
盛夏心情蕩漾著,踮著腳尖親了下他臉頰,「謝謝。」
童言剛剛好走過來,一手託著單反,一手做作地捂眼睛,「誒呀,沒眼看,沒眼看。」
盛夏隔空踢了她一腳,「戲真多。」
盛夏發在報社的文章意外獲得了不小的反響,時隔幾個月,大家對坎博隆的關注度上升到了新的高度,而盛夏發的文章莫名被點出來,掀起來不小的浪花。
因為這個,盛夏一畢業就簽了一家老牌報社,前途一片光明那種。
離入職還有一個月,盛夏想宅在家裡長蘑菇。
沈紀年一言敲碎了她的美夢,「婚禮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先把婚禮辦了,然後去度蜜月。」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我怎麼不知道?」盛夏一下子就懵逼了。
沈紀年瞥了她一眼,「都是媽她在準備,我也沒出什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