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其實不是很明白,她確實沒什麼概念,不過沈紀年說什麼她記住就好了。
於是乖巧點點頭,他笑了笑,按了按她腦袋。
盛夏偏過頭去,埋怨地看著他,「別戳我腦袋啊,髮型亂了,我待會兒要去上班的。」
結果又被他媷了一把,氣得盛夏戳他腰。
下午去報到,律所沒有人事處,江燃作為閒散人員,經常身兼多職,盛夏跟前臺說來入職,對方就直接讓她來辦公室找江燃了。
律所算很大,包了一整層寫字樓,大約有四百來平那樣子。
裝修是現代簡約風,綠植蔥蘢。
律所人都穿得很正式,黑西裝白襯衣,一眼看過去,嚴肅而正式。
盛夏覺得還好自己保守地選了職業裝,不然進來多格格不入。
江燃見了她,簡單交代了幾句要求,就讓人帶她去工作的地方了。
後來知道盛夏就是沈紀年老婆的時候,江燃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早知道,他肯定把盛夏逮過來仔細研究一下。
錯失良機。
是行政室的張姐,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眼角已經有了一些細紋,不怎麼笑,人卻不錯,很細緻地交代了一下律所大致的狀況,跟她說:「你要做的工作,說複雜很複雜,說簡單也很簡單,我看了你的簡歷,也聽江律師說你英語水平不錯,但我覺得前幾天你上手可能還是會比較困難,因為我們這個行業,專有名詞特別多,我那裡有一些資料,你可以先看看。這幾天就先大致熟悉一下工作內容就好。」
盛夏點頭,「好的,謝謝張姐。不過我覺得我應該上手會快一些,法學方面的專有名詞,我有涉獵一點,不會一竅不通。」
張姐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我聽說,你是學新聞的?」
這個崗位,之前一直是想找個法學相關專業英語水平比較好的人過來做,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水平不錯的不想來做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水平稍微差點的,又做不來。他們也頭疼,這次工資漲了五分之一,沒想到招來的卻是一個外行,做起來怕是會很困難。
盛夏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學新聞的知識面會更廣一點。而且我老公是法學專業的,我經常聽他們上課,他們是雙語教學,所以很多東西都聽過。」
她語言能力不錯,記憶力也不錯,聽了那麼久,加上他偶爾會通俗地解釋給她聽,再艱澀的東西也能有點兒印象了。
況且他做她老師那麼久,教給她的東西,都是撿得最能讓她明白的方法。
法學就跟她第二專業差不多,籠統的概念她還是都瞭解的,就算不明白,也知道去哪裡查資料。
張姐終於露出一點笑意,「看不出來,你結婚了?」
盛夏點點頭,才反應過來自己隨口就叫了老公,不好意思地「嗯」了聲。
張姐笑笑。「真是時代不同了,我們那個時候,上了大學談戀愛還是偷偷摸摸的。」
「我們一起考學,在一起挺久了,覺得合適,就把證領了。」
「那就是青梅竹馬?」
「算是吧!」
「真好。你老公也是z大的?」
「嗯。」
「不錯,如果他以後有志做律師,可以讓他來我們這裡工作,我們律所的三個合夥人都是z大畢業的,向來也比較照顧校友,當然,前提是能力不差,我們這邊,沒有業務能力差的律師。看你這麼優秀,想來你老公也不差?」
盛夏笑了笑,「他比我,優秀得多。」
張姐:「那以後有機會帶他來這邊玩,多認識認識,說不定以後就是同事了。」她這樣說倒也不算優越感太強,z大畢業的,如果不去公檢法機關之類的,想要做一名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