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手機,感覺半條命都沒了。
去前臺借了個電話給沈紀年打過去求救,他接到電話的第一秒沉著聲音叫了句,「盛夏!」
盛夏心頭一跳,渾身一凜,他卻沒了反應,於是她沒什麼底氣地先匯報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問他,「你能不能來接我啊?」
沈紀年被氣笑了,指骨叩著手機後蓋,確認道:「你在酒店?」
盛夏輕「嗯」了一聲,覺得童言和喬堃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前因後果她也沒對他提過太多,於是就沒再多解釋什麼。
沈紀年沉著聲音說了句,「找個地方先待著,我過去找你。」
這個很快,的確是很快。
盛夏窩在大廳地休息區昏昏欲睡了不到半個小時,沈紀年就出現了,他大踏步走了進來,徑直朝著她過來,然後單手把她拎了起來,目光審視地看她,「越來越出息了,是不是?」
欸?
盛夏敏銳地覺察到沈紀年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那種,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但直覺是自己惹他怒了,於是努力裝乖地沖他笑了笑,主動承認錯誤,「對不起。」
沈紀年拎著她後衣領,看她一臉賣乖的表情就知道她壓根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緊緊地抿了下唇,然後拽著她過去前臺那裡,掏出身份證和銀行卡遞過去,「一間大床房,謝謝。」
盛夏舔了下嘴唇,大白天的……開什麼房啊!
沈紀年把人丟進房間的時候,盛夏還在努力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害他生這麼大氣!
因為沒帶手機?
不至於吧!
沈紀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微微抬頭看她,「說吧,錯在哪兒了?仔細想,一條一條說。」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聽。
審問啊……
盛夏舔了舔嘴唇,這麼嚴重?
她走過去,抱著他胳膊挨著他坐下來,誠懇搖頭,「你說,我聽著。」
沈紀年斜著眼覷她,「你自己說。」
他很少發脾氣,兩個人交往到現在,都是她脾氣燥起來的時候多,他通常是哄她的那一個。
但他一沉下臉,還是挺可怕的。
盛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喉結,討好說:「對不起,別生氣了。」通常情況下,這已經是極大程度的示弱了。他喉結處很敏感,每次盛夏湊過去,都會惹他很大反應。
這次也不例外,但他似乎沒打算放過她,即便眸色沉沉翻湧,依舊審視看她,「聯絡不到你的一個小時裡,我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性。」他聲音微微沙啞,摻雜著些許的後怕。
盛夏愣了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臉受教,「我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
這麼……嚴厲啊!這是教導主任附體了嗎?
盛夏只好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仰面躺倒在床上,一臉討好賣乖地說:「躺平任鞭笞……」
沈紀年俯身過去,「你別以為,我次次都會放過你。」
盛夏勾著他脖子把他拉了下來,「那你別放過啊!」
……
一場審問和訓斥,最後是以一個深吻做結尾的。
盛夏為了平他的怒氣,表現地特別主動和賣力,最後勾著他的皮帶說,「這次到底,放過還是不放過啊?」
沈紀年眸色一沉,然後警告地捏她腰側的肉,盛夏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忽然笑了,「肉償?」
盛夏就是那個裝逼不成反被日的典型例子。
沈紀年俯身壓過來的時候,她還笑了聲,「大白天的,會不會不太好?」
有點兒熱,沈紀年翻身過去開了空調,然後才回過身來用一種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