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的片段這才逐漸回到他的腦海裡。
“媽的,以後真的不能再喝那麼多酒了。”姜雲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嘀咕道。昨天雖然為了聚乙烯化工廠的事情憂心忡忡的,可和楊衛國重逢,他還是很高興,情不自禁就多喝了幾杯。剛開始還沒什麼,誰知道到了後來就酒精就有些上頭了,肚腹內也是翻江倒海,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看來這喝酒啊,還真是害人。
翻身剛想要起床,手卻不經意間碰到了個軟綿綿的東西,頓時嚇了一大跳,驀地轉頭,卻見身邊被子半遮半掩下一個雪白的玉體橫陳,膚若凝脂,溫涼如玉。那烏黑的長髮飄散在雪白的被褥上,顯得格外飄逸和令人沉醉。
剛開始姜雲輝還以為是楚雲珊從首都回來了,心頭一熱,就想要伸手過去將她抱住。都說小別勝新婚,兩人天各一方,到真是過上了時下流行的雙城生活。可牛郎織女的畢竟難得一聚,他也是常男人,自然會有憋得辛苦的時候。尤其作為手握大權、說話擲地有聲的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身邊縈繞的美女實在太多了,他只要勾勾小指頭,投懷送抱的多了去了。越是這樣,他所經受的考驗和誘惑就越多。好不容易盼到楚雲珊來了,這些天積攢的彷彿在一瞬間迸發。
可隨即他腦袋嗡的一聲,心頭的衝動和綺念也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驚出一身的冷汗。就因為對楚雲珊太熟悉了,所以他一看之下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身材雖然曼妙,不帶一絲瑕疵,可卻明顯的和楚雲珊有所區別。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姜雲輝驚恐萬分,心頓時就沉到了谷底。他重重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使勁兒回想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腦袋裡就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漿糊,亂糟糟的,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好像記憶到了這裡就斷了片一樣。
四顧環望了一下,發現這裡也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一處很女性化的房間。清早的晨曦透過薄薄的沙幔落下,臥室中的陳設彷彿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亮麗。整個房間略帶昏黃暖意,淡黃色的牆壁、羅帳般的窗簾,不遠處的梳妝檯上,鮮紅玟瑰在瓶中燦爛開放。四處間雜點綴著手摺疊的紙鶴與風鈴,更給這間臥室帶來了一抹令人沉醉的風情。
從這些小細節可以看出,這個房間的女主人必定是很有品味之人。奢華可以用錢買到,品味卻遠非那麼簡單。三兩青繡水草,落在雅緻之人的手中,稍稍擺弄也可以煥發出令人驚訝的氣息;若是胸無點墨的暴發戶,哪怕是住進東坡故居,也脫不了那股子俗氣。
可現在心煩意亂的姜雲輝對於這些卻無暇顧及,他現在最迫切的是想要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些什麼?這個女人是誰?他又怎麼會和這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作為一個官員幹部,處處都需謹小慎微,倘若不慎中了別人的圈套,被人拍下豔照,即便不至於被雙開,可名聲一旦臭了,再想要往上爬就不容易了。作風問題看似不算什麼,但真要被人揪著大作章,那也可以令人焦頭爛額。
當了官威風八面,似乎金錢女人是召之即來,但官場裡倒在桃色陷阱裡的人還少嗎?
在這方面姜雲輝一直都潔身自好,也很注意,哪怕是娛樂場所,不到萬不得已都是不會去了。因此,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出,當真是令他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
這時,就聽嚶嚀一聲,緊接著一個慵懶又輕柔的聲音說道:“你醒啦?怎麼都不多睡一會兒?”最後的鼻音媚意入骨,令姜雲輝心中不由就是一顫。
姜雲輝抬眼看過去卻是一楞,驚訝的張大了嘴:“是你?”
“不是我你還想是誰啊?”凌婷一手拉著被子遮住自己雪白性感的身子,側躺著對姜雲輝笑吟吟的說道,性感而慵懶,眉宇間露出一絲蕩人心魄的羞赧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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