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為人知的苦衷。因此。在平時的工作中。自己儘量多幫襯他一下。每次裝卸貨物。總是儘可能讓他扛輕一點的。可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發愣。就聽那肥得就像豬一樣的老闆娘。又扯著嗓子喊道:“老陳。愣住那裡等著收屍啊?還不趕緊來搬東西?”陳哥這才連忙應了一聲。拿毛巾擦了擦汗。連忙走了上去。這老闆和老闆娘。為人都極為尖酸刻薄。說話也很難聽。對手下這些搬運工。就從來沒有好臉色。搞得大家都是怨聲載道的。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年頭。工作又不好找。能找到一個吃得起飯的地方。也就不錯了。其他的。能忍就多忍點吧。
等他和其他人裝完貨。氣喘吁吁地回來的時候。卻好碰見黃國斌從裡面出來。一臉的陰霾。不由就關心地問道:“怎麼。又捱罵了?別想太多了。在這裡打工。哪天不捱罵?你就當他放屁就是了。”
黃國斌臉上勉強扯起一抹笑容。又輕嘆了口氣。拍了拍陳哥的肩膀。說道:“陳哥。很感謝你這段時間來的關照。不過我……”陳哥心頭一緊。就失聲道:“怎麼?他們不要你啦?這怎麼行?你等著。我去給老闆說說。”說罷轉身就要朝老闆辦公室走去。黃國斌連忙一把拉住他。苦笑著說道:“陳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真不用了。在這裡幹了這麼久。老闆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別去自討沒趣了。要是連累你了。那就划不來了。沒事的。其實我也早就不想幹了。既辛苦又掙不到幾個錢。我相信。出去之後很快就能找到其他更好的工作的。”
陳哥不由就長嘆了一聲。其他他也知道。即便去找老闆。除了激怒老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之外。根本就無濟於事。可短短几個月的相處下來。他覺得黃國斌這個人極對脾氣。有時還拿著微薄的工資來請黃國斌喝酒。黃國斌這麼一走。他還真有些捨不得。他緊緊握了握黃國斌的手。激動地說道:“老黃啊。就算走了。可也別忘了老哥啊。”黃國斌笑了笑。眼眶裡卻有些淚花閃動。
漫無目的地騎著車。一時間。黃國斌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些什麼。就好像徹迷失了方向似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一點底都沒有。隨即又苦笑起來。心頭是倍感淒涼。想他當初也是華南理工大學的高材生。揮斥方遒、意氣風發。搶著要的單位是數不勝數。當年還是鋼鐵廠的廠長陳嘉根三顧茅廬。感動了他。他這才同意來的鋼鐵廠。到了鋼鐵廠那幾年。他也頗得陳嘉根的重視和培養。很快就成為廠裡最年輕的工程師。前途一片光明。可陳嘉根退休。周強漸漸走上管理崗位後。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先是被明升暗降。緊接著。許多重要專案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漸漸的。就算是廠裡掃地的大爺。也都知道他不受待見了。當然。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充其量也就只是心灰意冷罷了。可這兩年。鋼鐵廠舉步維艱後。他這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工程師。竟然是交心
“佳佳還沒回來呢,倒是你同事等你好一陣了,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晚飯還沒做好呢,”這時,一個穿著簡樸,風韻猶存的婦女迎上前來,溫柔地從他手上將東西接了過去,又細心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才略有些抱怨地說道。
看得出來,婦女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女,不過或許是過於操勞的緣故,她面板不怎麼好,臉上的皺紋也比較多,看起來少說比實際年齡大了不少,家裡雖 然不大,卻處處收拾地很整潔,客廳的粉紅色珠簾,還有窗臺上吊著的一個手工製作的風鈴,都給這個簡陋的家徒增了幾分亮色。
她就是黃國斌的結妻子何月琳,別說,以前還真是東江鋼鐵廠的一朵花,如果不是黃國斌當初年輕有為,又是少有的大學生,想要追到她還真不容易,而 黃國斌和周強的樑子,也未必就沒有這方面的緣故,“同事?”黃國斌一片空白的大腦這才漸漸回過神來,可一聽妻子的話,不由又愣了一下,目光就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