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言外之意喬瑞華當然也聽懂了,你來武溪沒幾天,我來武溪的時間也不久。這些都是歷史遺留問題,咱們誰都沒有責任,卻又都有義務,在這種事情上就無須相互拆臺了。
不過現在喬瑞華並不想跟楊衛國逞口舌之快,就痛心疾首地說道:“是啊,咱們能等,可鋼鐵廠的上萬職工不能等啊,這個爛攤子就像是一顆毒瘤,如果不痛下決心剜掉它,就會流膿生瘡,到時候就更難收拾了。”
“我今天才聽說,有好些離退休的老職工,在鋼鐵廠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奉獻了青春獻子孫,老了卻落下了一身的病,可廠裡卻已經兩年多沒有給他們報銷過醫藥費了。同時,廠裡在職人員,今年總共就只拿了三個月的工資,而且都還沒拿滿,生活捉襟見拙的,據說有個職工,因為沒錢給孩子交學費,差點沒去跳河。咱們每天喊著要為人民服務,可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豈不是天大的諷刺嗎?!”
楊衛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慢條斯理地說道:“促進困難企業改制,透過各種有效途徑幫助企業走出困境,現在從上到下就是這個大氣候。我們必須要儘快督促高新區加快工作程序,將東江鋼鐵廠改制落到實處。”
喬瑞華卻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對於鋼鐵廠改制的問題,我們還要多瞭解、多分析,只有這樣,改制才不至於雷聲大,雨點小,才能走得通、走得實、走得快、走得規範。”
“哦?”楊衛國臉色一滯,又笑著問道:“看來你對高新區的改制方案,並不怎麼認可?”
“也談不上不認可。”喬瑞華就色說道:“高新區報上來的改制預案,看起來是不錯。可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為什麼改制就一定要引進外來企業併購?除了賤賣國有資產,我們就真的沒有其他方法?”
楊衛國笑著說道:“要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要務實和具備可操作性的。以鋼鐵廠目前的情況來說,要想透過政府扶持讓他們走出困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企業的問題,還是應該透過市場手段來解決,高併購雖然讓人感情上有些難以接受,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在其他地方也有類似的成功改制。改制的陣痛肯定會有,但是這種敢於打破常規、敢於跨越雷池的作法,卻可以讓我們真盤活企業,從根本上解決鋼鐵廠的問題。”
“可併購不等於賤賣國有資產。透過改制,國有資產不僅沒有增值,相反卻大幅度縮水,這和拿國有資產送人情有什麼區別?分明就是以改制之名行瓜分國有資產之實!也難怪鋼鐵廠的職工會有如此巨大的牴觸情緒。”喬瑞華平說到這裡,臉上有些遏制不住的怒意和憤慨。
“喬市長這話似乎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楊衛國微微一笑,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說道:“方案我也看過,國興集團併購東江鋼鐵廠,這是不爭的事實,可人家也是拿出真金白銀出來的,談不上賤賣國有資產吧?東江鋼鐵廠,去年不就經省國資委審計評估過嗎?目前資產價值7個億,負債就高達11個億,是嚴重的資不抵債。在這種情況下,國興集團肯來接盤,而且還願意承擔起鋼鐵廠所有的債務,這已經很不錯的了。而不引進先進的管理經驗和生產技術,不徹底打破原來的格局,我們的改制就是名存實亡。”
說到最後,楊衛國看了喬瑞華一眼,說道:“當然,如果喬市長有更好的思路和辦法,當然是最好不過。我們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找到一個相比之下更低成本,更優效益,對所有人員更有利的方案嗎?”
“倒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想和楊書記進行溝通。”喬瑞華胖臉上的肉抽搐了一下,又沉聲說道:“在我看來,東江鋼鐵廠之所以走到今天,原因是多方面的。不過最根本的一點,不是人的問題,而是生產裝置和技術跟不上發展形勢。只要我們能夠給鋼鐵廠輸血,投入資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