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應道,
「有何不可?那山裡我們住了十年乃是我自小住慣的地方,清靜自在!」
關媽媽只是搖頭,
「真是傻小姐!這杭州里繁華熱鬧有甚麼不好,偏要去那窮鄉僻壤裡呆著!」
二人一路說著話回到春暉院裡,上樓之後,武馨安將杜鵑和知裊打發出去,關上房門對關媽媽道,
「媽媽,我們尋個地兒將這東西好生收藏,萬萬不能遺失了!」
關媽媽知曉她將這東西看的極重,應道,
「大小姐放心,老奴定會看好這東西的!」
二人抱著盒子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卻是尋到了床底下,
「放在床下頭,必是不會被人發覺的!」
武馨安也不用關媽媽,自己爬到床下頭,將盒子推到了最裡頭,想了想還是覺著不妥當,便又爬了出來,對關媽媽道,
「媽媽,我想了想,這樣還是不妥當,我有個更妥當的法子!」
於是又抱著盒子蹬蹬蹬下了樓,到了樓下書房之中,將那地契拿出來,尋了一張大小顏色差不多的紙,
「媽媽給我磨墨……」
關媽媽依言而行,這主僕二人都是大字不識的,關媽媽比武馨安倒還好些,早年在程家跟著大小姐識了幾個字,武馨安是真正的一字不識,不過好在她手上有力氣,筆拿的穩,依樣畫葫蘆的本事甚好。
這廂照著那地契上的字兒,一筆一畫的照著畫了出來,只是她從未練過字,也不懂上下左右如何結構,筆劃怎生的粗細濃淡,明明是一樣的字兒,她畫出來足足比人大了一倍,整張紙都給寫滿了,關媽媽將兩張紙比了比,很是擔憂道,
「這……這能成麼?」
武馨安嘿嘿笑著吹了吹那深一道淺一道的墨跡,
「沒事,不過就是個哄人的玩意兒,也不用太像的!」
說是不用太像,她卻還是讓關媽媽又磨了墨,用紅筆在上頭還圈了一個圈兒,把紙提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見那滿紙亂七八糟的筆畫,又有紅色的圈兒,放進盒子裡她們不說,只怕那偷兒來了,尋著東西也不知是個甚麼!
武馨安提著自己那張鬼畫符,在屋子裡走來走動,待得那張紙全然風乾之後,兩下一對摺放進了盒子裡,而那張真的地契,她關給了關媽媽道,
「媽媽不是收了我小時的舊衣裳麼,把這東西尋一件最不起眼的衣裳縫在裡面,衣裳你且給我好好收藏著!」
關媽媽點頭,
「大小姐這法子好,任是誰都想不到的!」
武馨安得意的嘿嘿一笑,待得關媽媽把地契收好之後,才清咳一聲叫了一聲,
「杜鵑!」
杜鵑聞聲從外頭進來,武馨安將那盒子給她道,
「這是父親給的東西,你尋個妥當的地方給我收好了!」
杜鵑接過來應道,
「是,大小姐!」
這廂抱到樓上放到了大衣櫃子裡頭。
武馨安得了這地契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心裡總算是安穩了一些,出得書房來叫了一聲,
「阿黃!」
阿黃應聲奔來,轉著她的腿兒打轉,武馨安彎腰抱了它,
「走,我們睡覺去!」
抱了小狗蹬蹬上樓睡覺了。
嘿嘿!我如今有了這東西,便有了退路,也不怕同你們鬧翻了,你瞧瞧明兒老孃還忍你們不忍?
武馨安前頭是怕鬧大了,惹得武弘文不喜,那山裡的院子到不了手,如今院子到手了她是不會忍了,正憋著要好好鬧一場,回敬回敬付氏和小程呢,這頭一個就是把那晨間做丫環的活計給卸了!
這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