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看了一眼武馨安,
「今兒晚上還是讓大姐兒伺候我用飯吧!」
「是!」
武馨安與小程氏都低頭應了一聲。
付氏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多時武媛禎與武蓮禎姐妹也過來了,又有婆子將三小姐武幼禎抱了過來,之後武懷德與武顯榮兄弟從私塾回來,武弘文是最後一個回來的,小程氏領著孩子們兒迎到二門行禮,
「老爺回來了!」
「父親!」
幾個孩子齊齊行禮,武弘文見著孩子們都在很是高興,伸手摸了摸武馨安的頭問道,
「今兒安安在家中做了甚麼?」
武馨安笑眯眯應道,
「跟著母親學了刺繡……」
武弘文笑著點頭道,
「你在外頭呆慣了,想來也未必願意久坐,要學刺繡也不急在一時,且慢慢來就是了!」
「是,父親!」
武媛禎姐妹一見武弘文回來首一個問的就是武馨安,心下頓時不滿,上來一左一右拉了武弘文的手道,
「父親,今日先生教我們背了朱子家訓……」
「哦……那你們可能背得?」
「嗯……妹妹背了大半,我背了小半……」
武弘文聞言笑道,
「好好好!三姐兒年紀小些,讀書卻是比姐姐還要強!」
轉頭又問兩個兒子,
「今日在學堂可有調皮?」
武懷德看了一眼兄弟,
「回父親的話,今日我們在學堂都有聽先生的話,並未調皮!」
武弘文也看了一眼小兒子,沉下聲問道,
「是麼?」
武顯榮又想開口說話,又被武懷德搶了先,
「父親,兒子們在學堂確是聽話的!」
武弘文聞言臉色越發惱怒了,
「還要扯謊……今日王先生又來告狀,說是你兄弟打人了?」
武懷德被當面戳穿謊言,立時心虛的漲紅了臉,看了一眼一臉不服的兄弟,捏了捏他的肩頭不許他開口,自己卻辯解道,
「不是弟弟打人了,是兩人打鬧罷了!」
武弘文臉色沉了下來,
「胡說,王先生分明就說是你兄弟先動的手,怎得到你這裡就成打鬧了,武懷德……你如此謊言開脫,當真是為你弟弟好麼?」
武懷德被武弘文一瞪眼,立時就嚇得不敢再說話,武顯榮卻是不依,跳著腳的叫道,
「父親,不是我打的他,是他惹的我!」
武弘文瞪著小兒子,
「人家怎麼惹你了,王先生說了,那周通判家的兒子雖大你兩歲,但平日裡一向老實,你卻是個惹事生非的性子,說是人家惹你,我是一百個不信!」
武顯榮聞言氣得直跳腳,
「父親冤枉人,分明就是他……他惹我!」
「他怎麼惹你了?」
「他……他說……他說我們家接了一個山裡來的野丫頭,說……說我們一家人都要被野丫頭剋死!」
武推官家裡原配早亡,後繼之妻乃是原配胞妹,前頭原配所生之女據說是命中帶煞,要克家人,被送到了山中要養足十年才能接回來……
武弘文在杭州做了十年官兒,這些後宅家事在杭州官場家眷之中亦不是甚麼新鮮事兒,小孩兒在家裡聽了兩句閒話,便拿出來互相取笑也不是甚稀奇事,只武顯榮是個性子急的,被人取笑兩句便立時心裡不爽快了。
他雖說是小兩歲,個子也生得普通,可耐不住是個狠角色,跳起來揪著周家三公子的頭髮,整個小身子吊在人家的身上便不放,那周家三公子的頭皮都被扯紅了,明明大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