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胸口戴著一條纖細的銀鏈子,末端有一顆彩色晶石吊墜。
不同於其他那些將首飾和電子裝置都放到一邊的學員,他的光腦和項鍊一直就沒摘過,彷彿很有把握不會在戰鬥裡將它損壞。
“你覺得你打得怎麼樣?”
教練問道。
“比裡面那一屋子人都好。”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教練並沒有對這句話做出評價,“這個課程的目的是儘可能讓你們學會應對各種特殊能力。”
秦梟:“我覺得我應對得挺好。”
“是嗎?”
教練反問道,“如果他將你束縛之後,沒有用拳頭,而是選擇去找其他的武器,那你怎麼辦?”
黑髮少年聳了聳肩,“他沒那麼做,不是嗎?如果他準備那麼做,那我肯定也會選擇不同的戰術。”
“所以你將勝利放在
秦梟不閃不避地站在原地, 任由她的手指彈在額頭上。
蘇璇比他矮了一截,做這個動作時不由貼近過來,傾身抬手時更是幾乎撞進他的懷裡。
她的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明亮的黑眸裡映著他略顯冷漠的臉,然後那張臉上的神情漸漸變成了無奈。
秦梟低頭看著她,“你想象中我小時候的性格是什麼樣的?”
“我不是說了嗎。”
後者懶懶地拉長了腔調,“就是被打了會雙眼泛紅的那種。”
秦梟:“……那是性格嗎。”
蘇璇聳了聳肩, “我開玩笑的,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 大概是自尊心很強?畢竟你好像有點強迫症,我以為這其中會有些因果關係, 但仔細想想, 你也不是那種人。”
秦梟微微挑眉。
面前的黑髮少女沉吟著抱起手臂, “歸根結底,你沒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除非是讓你很不爽, 那大概就直接殺了吧。”
她歪頭想了想,“你的勝負欲其實也不是很強,否則你和米嘉見面之後, 早就該打個你死我活了。”
無論成年版本還是少年版本, 骨子裡都還是一個人。
所以即使被按在地上揍也不會感到屈辱。
蘇璇:“你被打的時候滿腦子也只想著怎麼贏, 而不會去過分關注過程是不是讓你痛苦, 無論肉體還是精神上的——”
她說著說著忽然停下了。
秦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綠眸裡隱隱有些笑意,“為什麼不說了。”
蘇璇白了他一眼。
蘇璇:“好吧, 其實我也差不多是這樣, 不過別想說什麼我們是一種人, 因為我還是很喜歡贏的。”
“傻子才願意輸。”
秦梟停了一下,“而且我沒想說我們是一種人,你會喜歡你自己嗎?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但我肯定不會。”
蘇璇:“……”
她已經開始習慣對方的日常直球了。
蘇璇:“是一種人不等於是一模一樣的人,算了。”
真是奇怪。
他們其實分別了很多年,已經遠遠長於曾經相處的日子。
然而重逢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那漫長的離別歲月彷彿就消失了,好像他們前一天還是隊友,這一天也並未結束那種相處模式。
哪怕他改變了許多,她竟然也不覺得陌生,還很快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