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的妖魔能左右天象,若是聯絡起來,興許這場雪也是故意為之,或是與他們的目標有關。
其實他不太在意那所謂的邪崇到底是什麼。
母親的下落尚未查明,然而線索全都斷掉,何況這一直不是一件特別迫切的事,對他而言,那個女人沒有任何讓人懷念之處。
韓曜記得她抄起剪子劃爛自己的臉,若非他稍微動了一下,興許眼球也會被戳爆。
他從小就比常人耳聰目明,隔著牆也能聽到說話聲。
有一日舅舅去鋪子裡送貨,管事家裡有喜事,賞了點銀子,他買酒吃喝醉了。
晚上,他昏昏沉沉地向舅母說話。
“……那日芸娘好不容易清醒了,與我講了約麼一刻鐘的話,還提了小時候的事,我還高興得緊,她變了好多,我本都要懷疑她不是我妹子了……”
“看她能說話了,我也就順便問了一句二狗子的父親,誰知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她就火了,只說這個東西還不如死了,直接提起二狗子的腿,將他往牆上摔……”
舅母驚呼一聲,似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接著嗤了一聲,“有些人便是看著時好時壞,內裡已全然瘋了的,她指不定是被什麼野男人騙了,如今已是魔怔了,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我家那邊也有過。”
“我本以為那小子活不成了,可憐見的,想給他埋了,誰知他還活著,我瞅著他生得齊整,似乎也不是個傻的,哪怕日後賣與人牙子,大戶人家不是都慣愛收些清秀漂亮的小子?屆時也有吃有穿,說不定還能給配個媳婦兒,總也好過讓芸娘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