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承帝抬手:“平身。紅靈,皇伯父叫你帶了生辰八字,你跟你父王說了沒啊?”
魏西溏應道:“回皇伯父的話,說了。”她扭頭看向騰王,騰王從袖裡掏出一張紙拿給她,魏西溏伸手把那紙展開:“皇伯父,這紅靈的生辰八字。”
榮承帝身邊的一個老太監過去把那紙拿過來,呈給榮承帝,榮承帝指了指相卿,“請仙尊過目。”
騰王的表情有點微妙,什麼樣的狀況才會讓榮承帝和皇后同時接見他家池兒?
以前收集了那麼多名冊,也沒見兩人露面,如今倒是這樣重視,為什麼?
騰王不知道,魏西溏卻是知道的,因為她是最後一個皇家女子,等於是有關凰女之說的最後希望。
相卿拿著那張寫著紅靈公主生辰八字的紙條,輕輕揉成一團,放在掌心研磨,不多時本是雪白一張紙在他掌心以米分末狀飛散出去,沒有落在地上,卻以懸浮的狀態飄在半空,直到最後一點落下,逐漸自動匯聚成一隻頭頂祥雲腳踩火焰的飛鳥形象。
榮承帝和皇后一臉震驚的直接站了起來,“仙尊!”
相卿的手輕輕一拍,那隻火焰鳥瞬間以米分末狀落在地上,他對榮承帝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凰女現身。”
騰王的眼猛的長大,他扭頭看向身側打扮的小花兒一樣的小姑娘,“你是說池兒是……”
相卿從椅子上站起來,圍著魏西溏走了一圈,看向榮承帝問:“敢問陛下,天禹近年可有內憂外患之況?”
榮承帝想了想,才道:“除了朕登基前後有些內亂,並不大事。”他疑惑道:“仙尊,既然凰女一直在天禹境內,怎天禹還會有禍害發生?”
相卿淡淡一笑,道:“陛下有所不知,凰女是祥瑞鳥轉身,而在仙界之內,祥瑞鳥以雌為尊,紅靈殿下近十年皆以男兒身行事,雄擋雌道,自然擋了祥瑞鳥本身瑞氣。”
皇后聽聞祥瑞鳥以雌為尊的時候,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逝,果然是天意如此,女帝星,以雌為尊,偏偏是在這一年出現,真正天意如此。
以前看魏西溏不過就是衝著身份瞧上一眼,倒沒仔細瞧過,如今再看,皇后便怎麼看都覺得順眼,原來她的存在不是為了旁的,而是為了保佑她登基稱帝,這騰王家的紅靈公主,分明就是自己的福星。
榮承帝也看紅靈公主極為順眼,以前不覺得,給什麼都是騰王鬧去的,如今再看,越看越覺得有仙人氣息,原來是祥瑞鳥轉世而來的。
再看騰王,榮承帝又是一肚子氣,伸手指著騰王道:“你呀你,都是你!你可真是差點害了整個天禹!”
騰王什麼話沒說,趕緊跪在地上,“臣弟知罪!”
魏西溏一見,也跟著跪了下來。
“要不是你一直把池兒當世子養,老老實實承認她是個郡主,天禹哪裡會有今天的事?”榮承帝認定是因為紅靈男裝的緣故,才發生了今天這麼多事,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這都是騰王的錯:“要不是你把紅靈當世子養,朕的太子也不會出那樣的事,西關也不會戰事延綿……你說你到底按的什麼心?”
騰王低頭跪在地上,眉頭緊擰,那些大的事竟然也能這樣算在自己頭上,他目光清明的看著地面,一句話不說,只道:“臣弟有罪。”
魏西溏的眼睛掃了眼相卿,跟著騰王把頭磕在地上,大聲說:“皇伯父息怒,父王全是為了紅靈才會這般行事,若是皇伯父罰,求皇伯父罰在紅靈身上,紅靈願代替父王受罰。”
相卿回身對著榮承帝一拜:“陛下!王爺雖把殿下當著世子養了十年,卻也護住了凰女性命。這世間如在下一般的方外之人眾多,若是讓人看出天禹祥雲盤繞瑞氣沖天,想必也使出無數破解之法,若讓周邊他國得知,只怕凰女尚在襁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