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周大人若心中存疑,還是把令牌拿過去一驗真偽才是。事出情急,陛下如今正在周遊山尋人,周大人有時間等候,只怕陛下等不得。”
周之棟和師爺對視一眼,倒地還是將信將疑的讓人把那令牌拿過去,這真假令牌,他們還是識得的,令牌一到手裡,周之棟就嚇的差點扔出去,趕緊過來行禮:“下官眼拙,識不得顏大人再次,下官給顏大人賠罪,只是陛下……”
“陛下北行,如正微服到此,正是周大人立功之時,我奉旨前來調兵,周大人還是莫失了先機才好,若陛下因大人拖延動怒,只怕這罪過不是周大人能承擔得起的。”顏陰催道:“周大人還是儘快奉旨行事才是。”
哪怕是騙子,這顏陰也沒騙別的,再者,帶人去周遊山,這人自然是要跟著的,周之棟倒也不怕他耍什麼滑頭。
說是御前的人,可週之棟不過是個地方縣令,哪裡認得朝中大員?只存在半信半疑的想法,念在令牌的份上趕緊把衙裡的衙役全都調集過來。
顏陰一看才三、四十人,只得道:“周大人,這人怕是少了些。”
周之棟一臉為難:“顏大人,我這小小的衙役,只有在這麼些人啊。若是地方駐兵,哪裡是我這小小縣令能調動的?”
顏陰看他一眼,道:“此地最近駐兵是什麼人領兵?”
周之棟應道:“是虎威將軍陸遜。”
顏陰直接道:“那便更好,陸將軍與我是舊識,倒是更省事了些。”
周之棟目瞪口呆,聽他這樣說,才信此人真是御前要員,急忙道:“那下官這就帶顏大人過去!”
相比較在縣衙的困難,顏陰不過見了陸遜一面,便讓陸續領了兵馬直接進發周遊山。
周遊山山青水綠,山上又有寺廟,倒是許多人家上山燒香官宦人家踏青的好去處,只不過此時的魏西溏根本無心檢視景緻吧了。
她一心焦急,若不是顧忌帝王君威,只怕早已哭了出來。
如今她衣衫半溼,親自上山尋人,嚇的一眾親隨跟在身後寸步不離。
顏白戰戰兢兢緊隨她身側,勸道:“主子,您這樣尋不是辦法,周遊山延綿幾百裡,何時是個頭?臣早已佈置下去,一寸都不會放過,主子還請回車歇息一二,若是您龍體有礙,只怕臣等有多少腦袋都抵不住……”
魏西溏喘著氣,眼眶微紅,半響才喃喃道:“朕一想到他可能在某個緊要關頭,而朕卻晚了一步,便心緒難安……他那樣小心謹慎之人,若是有個意外……”
“主子,王爺吉人天相,又有陛下這樣牽掛必然不會有事。”顏白直接跪在地上:“臣求主子回馬鑾轎歇上一會,臣剛剛接到顏陰訊息,他正帶著周遊山駐軍趕往此地,想必前後時間便道,主子千萬不能一時衝動,若是王爺有知,想必也不願主子如此不顧龍體的為他……”
魏西溏一路朝前,半點都沒歇下,如今筋疲力竭,顏白見她一時怔在原地,趕緊示意她左右隨侍扶她去登山正道的鑾轎上,“主子慢些,山路險滑。”
魏西溏上了鑾轎,伸手撐著頭,心裡千迴百折,就怕付錚有個什麼意外。
周遊山這樣險峻,若是付錚進山,定然是迫不得已,她想了下,又道:“若是王爺在山上某處,那山上必然有行刺之人,傳朕的旨意,山上所有人員,全數抓捕,半個不得遺漏。那些刺客如今該是知道有人搜山,想必也會想方設法喬裝打扮,用以瞞天過海。”
顏白急忙應道:“臣遵旨!”
山下尋人如火如荼,山上如今卻清冷。
山巔的八角亭外,依舊立著幾個人影,寺廟的側門匆匆走出一個小童,朝著這次奔了過來,“仙尊!”
相卿慢慢回眸,“何事?”
那小童湊到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