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拾乾淨了!”
如今她唯一能確定的唯有皇陵裡躺的那人不是付錚,只這一點,便讓她對溧水城裡那位酷似付錚偏又記憶全失的漁夫十分上心。
高湛之前說那人沒了蹤跡,如今落腳溧水城,被他想法子留在了那裡。
魏西溏如今開棺驗屍之後愈發認定付錚有可能尚在人家,便有了主意。
那於簡不能隨便入宮,萬一讓當初對她下手之人得了風聲,趁機再行毒手,便是得不償失,是以魏西溏決定,趁著金州這些日風平浪靜,她微服出宮一次。
至於宮裡如何應付,當初她都出去那麼多趟,理由不過隨便她編排,也不差這一回。
魏西溏出宮,又去找了皇太后,這宮裡頭,魏西溏最信任的人真的只有太后,那是自己母親,不必其他人,就算太后有什麼心思想法,她也只會為了她好。
後宮不比男帝當政,並無皇后一說,後宮的鳳印都是太后保管的,她出去一趟,自然要跟太說一聲。
皇太后這心又不踏實了:“陛下什麼事非要出宮?陛下龍體不比尋常人,就不能派其他人出去嗎?”
魏西溏搖頭:“母后,朕此趟入宮,實在是朕思念曦兒和墨兒,可此事又不能大張旗鼓,畢竟他二人在宮外的行蹤極為隱秘,不能讓人知曉,朕又不忍心讓他二人長途跋涉就為了讓朕看上一眼,現在他們在極為安全的地方,朕不能冒險暴露他們的位置。”
皇太后看著她的臉,知道她肯定想孩子,自己這個當奶奶的都想,何況是生母?
最終皇太后點了頭:“既然陛下這般想念,那就去吧。”
魏西溏伸手抱抱皇太后,“謝母后,朕就知道,這天下朕最放心的,便是母后了。”
這話不同對相卿所言,完全真心實意。
皇太后嘆口氣:“要記得早去早回,千萬不要耽擱太久……”頓了下又道:“若不然又怕鬧起事來。”
魏西溏點頭:“母后放心,孩兒讓安排宮中諸事,儘量不讓人打擾母后,只是若是實在擋不過,還勞煩母后露個臉。”
皇太后是知道她主意大,決定的事誰都勸不住,唯一能勸住的人還沒了思及此,不由嘆了口氣,點點頭:“那就去吧,母后一定看好這宮裡的事。”
次日午後,魏西溏便報病休朝,宮裡的太醫為了女帝的身體操碎了心,乾脆駐紮不出回府了。
朝臣面面相覷,陛下又病了?
顏白和麵兒留守下來,一個護城一個護宮,面兒又是太后最喜歡的,配合的倒是得心應手。
魏西溏連夜趕往溧水城,馬車還算舒服,幾波人馬輪流趕路,魏西溏幾乎沒下過馬車。
無鳴護著馬車一邊,馬車尾巴後面窩做巫隱,本來他是不想來的,可是想想萬一就出門這兩天要是把無鳴打敗了呢?那不就是城池到手了?
於是,巫隱辭過面兒,一路跟著無鳴追了過來,時不時來一場偷襲,也不覺得煩,更不覺得打輸了會怎麼著,很乾脆的承認自己本事不濟,下次繼續打,還經常偷襲,可惜一次都沒成功。
魏西溏半躺在馬車裡,外面又傳來劈劈啪啪的動靜,她也習慣了,對巫隱倒是有幾分佩服,這種持之以恆的態度倒是和麵兒相得益彰,兩人都是這種死腦筋的性子。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當年面兒是個小奶娃,她跟無鳴劈劈啪啪打,無鳴就是用根小棍子逗著玩,而如今無鳴對上巫隱,卻是用了八分力,否則就有可能傷了自己,他自然不會蠢的做這等事,只怕再過一兩年,他就必須全力以赴了,否則命都沒了。
終歸還是守護星一族的人,天生就對武學有著極高的天分,人家說的一點就通舉一反三,在巫隱看來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無鳴看似輕鬆的背後,卻也不得不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