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前幾日才把他們送回來,自然不會再帶他們出去,所以小曦兒才不高興的。
小墨兒和小興兒雖然也想出去玩,不過淡定的多,小墨兒雖然喜歡玩,不過他比小曦兒懂事些,畢竟他身份不同,母皇說了,他們出來主要是學本事的,不能只顧著玩,所以自覺性要好上很多,而小興兒要小一些,喜歡和大孩子玩,小墨兒說什麼他就聽什麼,最不淡定的就是小曦兒這個在宮裡橫行霸道慣了的小東西了,天天嗷嗷叫,就喜歡玩。
高湛重新回了玉河,之前是擔心到了夏季,怕發突然發大水,所以才把小曦兒和小墨兒送回去的,把孩子送回去他自然就放心回來了。
汛期到了,本就是檢查堤壩的問題,他自己倒是無妨,但是一點危險都不能留給兩個小殿下。
對於玉河邊那位相貌酷似付錚的漁夫,高湛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特地寫信給陛下,說那人長的像付錚,實在是因為他一眼看過去,長的太像,模樣,身量,甚至連體形都像,只是他對人很冷漠,幾乎不說話,但是對孩子倒是和善,周圍所有的小孩過去找他,他都會給孩子吃的,所以小曦兒和小墨兒跑過去跟他說話,他同樣給了他們一人一隻梨子,只是不開口說話,周圍的漁民都說他是啞巴。
高湛遠遠看過去就覺得像,還特地跟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是一個叫老魚頭的老漁夫的一個遠方侄子,因為家裡父母雙親都沒了,最後沒辦法才過來投靠了老魚頭,因為家裡太窮,連個媳婦都沒混到。
半年前老魚頭去玉河打漁,結果遇到風雨天,就再也沒回來,十幾天後那侄子也不知怎麼撈的,竟然還把老魚頭泡的魚泡似得的屍體給撈了上來,下葬了。
老魚頭一輩子獨身,沒想到等死了還有人給他披麻戴孝,倒也算是死的安心。
如今就剩那侄子一個人,以前家裡是種地的,沒打過魚,不過倒是會打獵,開始的時候他會拿著自制的弓箭進山打獵,拿了獵物去集市換食物,再後來也不知怎麼摸索的,反正很多天後,就有人發現那小子搖了船,拿了漁網,竟然去玉河打漁了。
許是那年輕的漁夫和付錚長的實在太像的緣故,所以高湛對他比對旁人要關注,經常假裝不經意的經過,就是想多看兩眼。不過他一直沒機會近距離仔細看,因為那年輕的漁夫除了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是露臉的,之後高湛再看到他的時候,他都戴著一頂破帽子,破破爛爛的邊緣,倒是把他的臉擋了個嚴實。
他給陛下的信,陛下似乎並不在意,他也就沒再多提,畢竟付大哥已經走了,讓陛下想起來又能如何,反倒是讓陛下愈發痛苦難受。
開始他得知陛下忘了付大哥他心中難受,可如今他看到那漁夫之後,突然覺得,若是陛下想起才更痛苦,他看到一個長的像付大哥的人他都痛苦,何況陛下呢?
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執著,明知不是,他還是會去關注,甚至希望這個人過的好一些。
高湛推推身邊的漁民,問:“對了,那老魚頭的侄子叫什麼名字?”
漁民說:“沒聽他自己說過,不過記得老魚頭還在世的時候,好像一直喊他於簡。”
高湛點頭:“哦。”
高湛遠遠的看著於簡的屋子,旁邊的人問:“高大人,您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問於簡啊?小人勸您還是算了,那小子不願搭理人,就算去集市賣東西,那也是隻言片語……”
“他會說話?”高湛問,“不是說是啞巴?”
“不瞞大人,小人有一次去集市,剛好聽到有人買魚,小人也是好奇看看他一個啞巴怎麼賣的,人家問多少錢他舉手回答,那人還價,他就冷不兜兜的說‘不賣’,說的還挺清楚,這不就是會說話嗎?”
高湛伸手托腮,想了想,問:“他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