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姊,你明天想吃什麼,看是要臭豆腐、麻辣燙、鹹酥雞還是串燒,我帶衣服過去給你時順便買過去?”
戴拉拉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也沒打算計較,攀著蔣成城的手臂搖搖頭。
“不用了,你那一點薪水都不夠自己吃了吧,想吃的話我點外賣,明天你過來吃。”
唐恬大概是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決定不推託,大方接受邀情。
三人簡單又說了幾句,蔣成城已經頗不耐煩想掛電話。
“等等!”見電話要被掐了,唐恬在電話那頭急忙喊。
蔣成城挑眉,“還有事?”
就見唐恬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磨磨蹭蹭老半天后終於開口問:“那個??晚上洗澡怎麼辦,不用我過去幫忙嗎?”
這問題一出來,病房內的兩人皆是一頓。
戴拉拉後知後覺才想到這件事確實有必要立馬處理。
才剛要拜託唐恬過來一趟,就聽蔣成城拖長音調喔了一聲,懶洋洋的嗓音裡多了絲曖昧,“這不是有我在呢,還擔心洗不了澡?”
“??”
電話一掐斷,戴拉拉馬上以小動物遇上獵人的姿態不著痕跡退了一步。
同時開始思考今晚是不是乾脆擦澡就算了,雖然傷了眼睛,但畢竟沒有斷手斷腳,基本打理靠著五感還是可以的。
反正天氣還不熱,應該也不會太臭。
可是她這些打算,很快就讓蔣成城給撲滅。
“先洗澡,洗完再吃飯。”
那語氣是不容拒絕的態度,而她呢,一個什麼也看不到的暫時性瞎子,竟是半點選擇權都沒有。
單人病房的浴室寬敞得足足一個籃球隊入內都綽綽有餘。
戴拉拉被拉著站到了淋浴間,臉色雖淡,但耳尖已經紅得冒煙。
她把手搭在他肩上,做垂死掙扎。
“我可以自己來的。”
“沒事,有事弟子服其勞,我當過你一天學生,就永遠都是學生。”突然他想到什麼,語氣曖昧起來,“況且你不覺得,師生戀很刺激嗎?”
戴拉拉差點沒得自己的口水噎死。
這人簡直是不能聊了。
人在屋簷下,戴拉拉認命的低下頭,任由他手指靈活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因為安排了採訪,她今天特地穿上一件短洋裝,青春俏麗又活潑動人,但是這洋裝到了現在就是災難。
她連掙扎害羞的時間差都沒有,直接給人剝得精光。
因為眼睛不能碰水,怕水花濺起會弄溼她的紗布,蔣成城將蓮蓬頭的水開得特別小,澆淋在她身上時,感覺像是有人拿了一隻茶壺,緩緩在她身上倒下清澈的茶水。
只是知道這品茶人是他,她便不由自主沒法往正派的方向想去。
她感覺萬分不自在,捏住他的手,腦子鬼使神差竟脫口而出,“你也脫了吧,一起洗。”
一起脫光光,兩人就處於同等的立場上,她心裡面的感覺也會好一點。
這種奇怪的心思竟把蔣成城讀懂了。
他從善如流從腰際那把衣服一寸一寸撩起,越過頭脫下,再把皮帶抽出,褪下牛仔褲,放到了不會被水澆淋到的地方。
很快兩人就坦誠相見。
戴拉拉之所以知道,倒不是她能透過紗布看到什麼,而是因為他不要臉的貼了上來。
“一起洗,省水,環保。”
他帶著一絲壞笑貼近她,順手把她的長髮解開,用手在她眼睛前搭個小棚子,開始替她洗頭髮。
他這人雖然嘴巴欠,騷話多,但要說起優點,頭一個要提的就是十分有耐心。
只是他的耐心似乎還伴隨著別有所圖,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