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在哪兒呢?”
手機響起的時機不太好,戴拉拉正在夜店門口打發前來搭訕的女人,看到訊息只是墨著張臉回了一句——“在雲裡霧裡。”
這句回應瞬間讓蔣成城整個人毛起來。
明明在溫度適宜的室內,他寒毛驟起,有種風雨欲來的恐慌。
但緊接著又一句,“開玩笑的,我練舞。”堪堪又讓他跌回沙發上。?一旁咬著煙的蔣文雯順勢看去,推了弟弟肩頭一把,“幹嘛,看見趙暖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就趙暖能讓她平日悠哉悠哉不把人放眼裡的弟弟變了個樣。
蔣成城也不知道自己心慌意亂的愁緒從哪來,瞬間有種不淡定的感覺。
轉身坐下沙發,長腿往茶几上一擱,用力捻熄手裡的煙。
“蔣文雯,你說我們姊弟搞緋聞像樣嗎?虧你想得出這種狗血辦法來。”
一個禮拜前的那晚,冷不丁地收到父親助理來的訊息,才知道他們夫妻倆難得一起出門一趟就出了大事。
他人才到醫院處理,後腳蔣文雯就從英國飛了回來,雷厲風行制定一眾計畫,從頭到尾鉅細彌遺,唯獨就沒問過他的意見。
本來蔣成城的安排是直接處理,該道歉就道歉,該賠錢就賠錢,身為人子的責任不就是父債子還。
但蔣文雯不肯,非得要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說要保全他的事業。
現在看來等不到兩位老寶貝出現,這越來越荒腔走板的緋聞就會讓他多年基業毀於一旦。
看弟弟臉色陰鷙,蔣文雯吸了口煙,目光放在桌上的酒杯上,語氣淡淡,“哎呀,你們演藝圈不都是這樣,等價交換嘛,他們也缺年度kpi啊,這條獨家我們就給他們跟,反正不要承認,過一陣子好好發個公告就沒事了,我們是親姊弟這件事橫豎假不了,重點是能壓一天是一天,說不定爸媽這幾天想通了就會出來道歉,如果直到下個禮拜那孩子出殯他們還是躲著不出面,那我就去替他們跪靈堂、跪家屬,你就不要管了,是我們理虧,該被打被被罵,都讓姊姊處理。”
“你?”蔣成城懶懶抬眼,心中已然有定奪,“算了吧,早在發生的第一天直接讓媒體報就算了,我根本沒有要閃躲的意思,現在你壓著家屬不是更不高興,到時要跪要打也是我去受,你一個女人不被打死才怪。所以趕緊把新聞處理處理,我不想再看到那些荒謬的報導,晚上睡覺想起來都會做惡夢。”
蔣文雯一臉百口莫辯,氣他糟蹋她一番苦心,也臭著臉不說話。
“??”
“??”
夜店裡搖滾樂震耳欲聾,兩人各持一杯酒不說話,心裡都有各自的苦悶。
但兩姊弟到底是同胞生,氣了一根菸時間,蔣文雯明顯知道是自己過激了,但是保護家人天經地義,她可不退縮。
可是看他心情惡劣,還是忍不住推了推他,“彆氣了,我會好好處理,你先回去吧,我馬上聯絡狗仔把照片刪了總行了吧。”
這麼一說才見蔣成城臉色稍緩。
“要處理也是我處理,我讓小叭打個電話,這事情就這樣告一個段落,對方家屬要的賠償金合理範圍內不要討價還價,該給多少是多少,畢竟是條人命,不是我們所為,也是我們爸媽所為,該受著就受著。”
弟弟開口蔣文雯也不打算多話,看看時間也不早,揮揮手,“好吧,趕緊回去,明早記得開車來接我。”
“嗯,早回。”?丟了張鈔票,他也懶得再待在這種地方,直接從後門走人。
——
酒吧後門依舊有三三兩兩酒客聚集,蔣成城將菸丟地上踩滅,戴上墨鏡往停車場走。
沿途有幾個人朝他看來,他習慣回視,懶懶的視線丟過去,對方倒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