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著,便有些變了調。
她感覺身後氣息有些不對,不應該是二月天的溫度。
但她在一方天地裡躲也躲不開,於是隨著某個東西靠近時,她怔怔一愣,臉色當場燒起來。
“戴拉拉,今天情人節,轉過來給我抱一個行嗎?”
不知不覺水聲停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浴室裡特別清晰,像是夾雜了沙粒一般的嘶啞,莫名就有種蠱惑。
戴拉拉不由自主遵從他的話轉過身,雙手下意識環繞到他脖子上,就這樣被他微微一使力抱了起來。
她以為他要多做些什麼,心裡面已經做好了羞恥準備,可他卻只是抱著她坐在洗手檯上,溼潤的唇瓣輕輕貼在她眼上,不帶一絲情慾。
這樣的溫存容易讓人心軟了幾分,她主動靠上去,抱著他,“對不起,我下午說的那句話,不是我真正的心意。”
蔣成城貼在她眼上的唇微微一動,一陣輕笑落在她耳裡。
“早習慣你心口不一了,要是每一次都計較,我不是心塞死。”
被取笑是預料中的事了,她也不計較,乖乖坐在那等著繼續被他捉弄。
但蔣成城今天似乎沒有那個間情逸緻,浴室安靜了幾分,她能明顯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種晦暗不明的意思。
一種說不上的預感慢慢籠罩上來,戴拉拉動了動雙腿就要往下跳,卻讓他緊緊扣住腰際,連帶著嗓音也低沉了幾分,
“別動,我摸摸看,溼了沒有。”
“摸、摸哪裡??”
喉嚨突然收緊,她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蔣成城輕笑一聲,惡意咬了下她通紅的耳尖。
“你說呢?”
戴拉拉雙手十指抵在他堅硬的胸膛,搖搖頭,“別亂來,這裡是醫院。”
“我沒要幹嘛,緊張什麼。”?他確實沒說謊,指尖輕輕貼在紗布上,確認了沒被水濺溼,才緩緩放下。
可戴拉拉顯然是大意了,他放下的同時,便覆蓋上另一處,聲音壓得低低的,靠在她耳邊蠱惑呢喃。
“戴拉拉,你眼睛還疼不疼。”
她又搖搖頭,垂下腦袋,不經意就露出修長白皙的後頸。
長年練舞的人面板本就白皙,在浴室的日光燈照射下,更像透明的白玉,光滑細緻,溫潤無暇,引人遐思。
蔣成城本來只想逗一逗她,讓她開心一點,可是在這樣的景色下,喉結也禁不住滾動兩下,某種慾望,便被更加隱秘而清晰的激起。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她臉上,黑色的眸子在水霧中,漸漸染上一層慾。
大概是察覺現在的安靜有絲奇怪,戴拉拉抬起頭想要說話,下一秒,唇瓣就讓人給撅住。
蔣成城咬著她下唇,磁性的嗓音低緩又清晰,回盪在浴室狹小的空間裡。
“不疼的話,我們再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