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城坐起身,看著她白皙中帶著一點憂鬱的側顏,緩聲說,“你也懂吧,腳上的指甲斷了又長,長了又斷,就算不堪入目也要堅持穿上硬鞋跳舞。”
戴拉拉被他說得猛點頭,臉上泛起一絲紅,眼角都是笑意,“腳醜是一回事,身上一塊一塊糾結的小肌肉群才真的讓人痛苦。”
她笑,慢慢在床邊曲起膝蓋,“你們男生不懂,練舞的女生也很在意自己身材的,你看我的小腿,一點也不滑順,還有手臂,抬起來就有小肌肉,我也想要光滑的曲線,而不是像肌肉女。”
“那你後悔嗎?”
“不後悔啊。”她想也不想就搖頭,“反正都是自己選的,後悔什麼。就像你,休學逃家轉音樂系回來一無所有從頭開始後悔嗎?”
看他一臉得意洋洋,戴拉拉也知道這是白問。
“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問嗎?”她抬眼看著蔣成城,眼中有著一點不確定。
“問啊,知無不答。”
“你,如果不當藝人,想當什麼?”
沒想到她會如此問,但他也早有答案,“退回幕後,做創作,走經紀路線,很多可以做,只是還不到時候。”
退居幕後少了藝人的光環便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白天裡牽手,夜裡電影院擁吻,都不是問題。
她看著他,為自己心裡面冒出的話膽顫心驚。
想什麼啊,竟然想到這些。
聊著聊著,她有些累,但看他叨叨絮絮還說個不停,她感覺他掏出家底不夠還掏心,這放在現在有多難得她就有多捨不得走,腦袋靠床邊,一面打盹一面聽他說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蔣成城本來就打算跟她秉燭夜話,但看她睡著了,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滿腦子要說的話慢慢的也沒了頭緒,像是燃燒到一半突然熄滅的燈芯,漸漸的暗淡下去。
他將她打橫抱上床,蓋好毯子,想了想,還是靠在床邊上看著,可這看著看著,便心癢難耐,偷偷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眼角。
聊天到天亮這件事是蔣成城的計畫,但一起睡卻不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讓鬼迷了心竅,他躺下去就不想再起來,握著她溫熱的手擱在心口,聽著她平穩的氣息也慢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