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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戴拉拉是頂著疼痛欲烈的喉嚨起床的,她在床上坐了將近半小時還是沒回神,最後硬是甩了自己兩巴掌才把自己打醒。。
昨晚她折返回去沒想到蔣成城竟還站在那等她,她又驚又喜騎了過去,可隨即又驚又懼,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怕趙暖又竄出來。
蔣成城倒是沒她那些心思,把手撐在腳踏車前,從眉梢到眼底都佈滿她去而又返後的驚喜,“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戴拉拉愣住,心想她本來是不打算回來,可是有股力量驅使著她一定要回來看一看,看到什麼算什麼,本來她抱著絕望的念頭回來,卻偏偏讓她看到這樣的蔣成城。
人的沉淪只需要一瞬,要抽離卻可能要花一輩子,戴拉拉捂著額頭想這算什麼,這傢伙竟像被拋棄的孩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更嚴重的是,她竟心軟得一塌糊塗。
“你餓不餓,既然回來了我們一起吃宵夜,免費的海底撈。”
不管她點不點頭,蔣成城說完便自顧自去把地上一整大包完好無缺的海底撈給撈起來,指了指後方的大樓,“進去屋裡吃?”
依照邏輯來說戴拉拉應該拒絕,可是鬼迷心竅就是這樣,既然回頭了她就拒絕不了,鬼使神差跟著他進去裝潢得意外樸素的工作室,在一整面滿滿當當的透明鞋盒前吃光一盆麻辣鍋,才落得隔天早上起床臉腫喉嚨痛的下場。
戴拉拉認真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發現該辦的正事一件都沒辦,她沒去看鞋也沒跟他聊鞋,反倒是被蔣成城東問西問問出了她非常愛吃麻辣鍋的底。
別看她一副瘦不拉機的模樣,在飲食方面能屈能伸的幅度之大,減肥時一塊起司一顆蘋果一杯黑咖啡過一天,放縱時火鍋吃到飽吃滿兩個小時還略嫌不足,這樣的食量讓蔣成城放下碗筷把鍋子全往她那推,拱手作揖,“招待不足,您全乾了吧。”
戴拉拉才意識到自己在這男人面前的形象已經一敗塗地到如此程度,手裡的那碗牛肚瞬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可是看到小鮮肉這樣看自己,她實在太緊張了,還是在他溫柔的目光下把一整鍋的食物全部吃下肚。
現在的臉腫喉嚨痛都是自找。
戴拉拉起床拿冰面膜冰湯匙敷臉,順便翻翻手機,蔣成城的訊息早早就躺在上頭,好像一整晚都不曾離去。
他在訊息裡面情真意切說:“戴老師,昨晚顧著吃都忘了辦正事,照片裡這些都是我多年珍藏,你隨意挑,儘管挑,喜歡哪雙挑哪雙,條件是答應我一起上臺,我可是除了你誰都不要啊。”
看看這什麼用詞什麼口氣,戴拉拉敷著冰面膜的老臉瞬間又躁熱起來,握著手機的手不自主隱隱發抖,可“好”這個字她始終打不出來。
上臺這件事是戴拉拉夢寐以求的事,她當然很想上,可是想起那場還在暗自較勁的官司她不免心有罣礙。
一時上臺一時爽,但要被舞團看到了爽度不只會降低,可能還歸零。
猶豫的當下剛巧魏中陽來了電話,問她整理出來的證據中一些有疑點的地方,戴拉拉馬上逮到機會做一次免費的諮詢,魏中陽聽完不但沒有意見,還笑嘻嘻說,“他不是說不給錢嗎?那你這算無償表演,如果為了怕節外生枝,你帶著面具上去不就行了,沒有金錢往來沒有傷害。”
魏中陽的話很有道理,戴拉拉已然被說動,可是要怎麼回覆蔣成城是個問題,回太快就顯得掉價了啊。
於是她打算先擱置半天,晚上再說,結果誰知道煎熬到自己,白天在商場結帳時頻頻算錯,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小叭說要晚半小時到教室,她等啊等啊,等到胃抽筋吃胃藥,終於等到那尊大佛,
蔣成城不知道上什麼通告特地畫了舞臺妝,鮮紅的眼影搭配張揚的克萊茵藍髮,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