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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集訓因為一早戴拉拉晚起而遲到了將近半小時大部隊才浩浩蕩蕩才了上車。
一上車唐恬就湊過來,拿著手機嘟起嘴問戴拉拉。
“學姊,這人是蔣成城對不對?”
小屁孩跪坐在椅墊上不滿地朝她伸出手機,戴拉拉瞥了一眼,平靜點頭,“嗯,是他沒錯。”
“那你們是什麼狀況,在一起了嗎?”
昨晚沒參與到現場實況,唐恬悔恨交加,一早拿到照片馬上就來質詢當事人。
瞧她那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現任男友來興師問罪。
這直球式問法讓整車瞬間安靜下來,戴拉拉睜開眼看看四周幾十雙同時寫滿“我想聽八卦”的眼,不自在地清清喉嚨,“沒有。”
“沒有就是搞曖昧囉。”
“??”
戴拉拉不說話,眼睛盯著窗外一眨也不眨,算是預設她的話。
唐恬這會兒聰明瞭,也不追問,非常理解的回過身坐回椅上,嘴裡唱起來:“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
她一唱,旁邊開始有人附和,慢慢的一夥人像是秋蟬求偶一樣把歌聲擴散開來,漸漸地,這波求偶歌還擴散到大巴司機那,他乾脆把麥克風拿出來,讓唐恬拿著在大巴上嚎,也算是替三個小時的路程加點樂趣。
一路上戴拉拉靠在窗邊閉眼休息,想到唐恬的歌,一面啼笑皆非,卻又有些頓悟。
原來這一切,就叫曖昧嗎?
可是過程裡蔣成城從來沒讓她受過丁點委屈。
他果敢又顯眼,每一件事都坦蕩蕩的不怕人發現,這對一個從來都只有被愛慕的人來說,實在難得。
所以她覺得,自己其實是很幸運的。
而且那歌詞唱的不對,相愛的證據??還是有那麼一點。
拿出口袋裡的糖丟嘴裡提神,薄荷的味道很嗆很醒腦很防暈車,溫海洋走過來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也伸手討來一顆糖。
涼涼的薄荷糖入嘴裡,頓時沁鼻提神。
“味道不錯,誰給的?”
戴拉拉嘴角微微勾起,咬著嘴裡的糖回,“蔣成城給的。”
“喔,解決了。”溫海洋咬了一顆糖,笑著看她。
“嗯。”
知道自己被審視的,戴拉拉還是保持閉目養神,可嘴角的笑卻怎麼也無法抑制。
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藏著掖著,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這個念頭一起,她突然一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
如果是,她還真是大器晚成,曾經的顧慮都被淡化,只想不管不顧來一場。
原來有些人,看見的時候你只想懟,只有在看不到聽不見的時候才能意識到自己無窮盡的失落與深刻的思念所為何來。
也許這就是轉變的過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
車子很快到集訓地。
山區陰雨霏霏,伴隨著竹葉聲響颯颯,位在半山腰的集訓地上是一片露營區,中央草原上有個極大的露天廣場。
廣場邊上已經聚集一波人,大燈跟舞臺也已經在建架中,可以想像踏上那樣的地方跳舞,跟一般室內舞臺比較應該頗有一番滋味。
這次的集訓由地方政府跟青年藝術家合作,會有電視臺來做紀錄跟採訪,回去後剪成專題報導,所以溫海洋很看重這次的表演,也對戴拉拉寄與厚望。
可以出圈,絕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大夥兒下了車各自回到分配的房間,戴拉拉間著沒事休息了片刻,就收到蔣成城的訊息。
蔣成城: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