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幾隻兔子,田家的管事都不一定能自己來。」
顧佳年有些恍惚的看著他:「我以為你是來看我的。」
田鴻寶笑嘻嘻道:「那不也是順便。」
「順便看我,還是順便看我姐?」顧佳年幽幽道。
枉他那麼相信田鴻寶,每次都放心的讓他去後院,還以為他多喜歡兔子,總在那邊待很久,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佳年忍不住反省自己,果然大哥說得對,他還是個孩子,不懂大人的險惡用心。
「別這麼較真,以後咱們成了一家人,咱倆不只是好友,還是親戚,那不是很好嗎?」
田鴻寶摟住他脖子,再次保證:「寶兒,你想想看喜年姐要是嫁給被人,你能放心?可嫁給我就不一樣了,你想她了,我就帶著她回孃家,田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顧佳年拉下他的手:「寶兒都喊上了。」
田鴻寶笑嘻嘻道:「往後你就是我小舅子,我不得跟著你姐喊?」
顧佳年認真的看了看他,反問道:「你是認真的嗎?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事情,不可兒戲。」
田鴻寶臉色一肅,保證道:「天地可鑑,日月為證,此生不渝。」
顧佳年眯了眯眼睛,威脅道:「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
他起身看著田鴻寶:「若讓我知道你敢欺負我姐姐,哼!」
感受到殺氣,田鴻寶一個哆嗦,連忙道:「絕不會。」
兩家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了。
先前還在議論顧喜年婚事,覺得她怕是要耽誤到十八歲交稅還嫁不出去的村人,聽說她居然要嫁給田家少爺,頓時羨慕紛紛。
田家急著媳婦能早些進門,好讓兒子收收心。
顧家也怕真把孩子耽誤的時間長了,兩相一合計,顧喜年的婚事定在了來年初春。
顧家夫妻立刻忙碌起來,又是打傢俱,又是置辦嫁妝。
其實落戶後,蔣氏便開始給女兒攢假裝,譬如賣兔子的錢,她都讓女兒收著。
可如今高嫁,之前置辦的那些就太單薄了。
顧家夫妻與兩個兒子打商量:「按理來說,家裡頭攢著的錢,大頭是要留給你們兄弟倆的,可喜年要嫁入田家,嫁妝總不好太單薄了。」
「我跟你娘就想著,先把銀子拿出來用,等喜年嫁過去之後,咱家再慢慢攢錢。」
說這話的時候,夫妻倆也沒避開兒媳婦。
顧延年一聽就說:「我沒意見,爹孃做主就是了。」
「你也不問問你媳婦?」蔣氏瞪了眼兒子。
趙晚晴忙道:「娘,延年哥做得對,理應如此,若是銀錢不湊手,我那邊還有一些。」
蔣氏搖頭:「攢著的也夠了,可不能用你的。」
就算要補貼女兒,也沒有拿媳婦嫁妝的道理,蔣氏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顧佳年也點頭:「爹,娘,都給姐姐當嫁妝吧,反正兒子也能掙錢了。」
顧老爹摸了摸兒子的頭髮,笑著說:「行,那就這麼辦。」
結果顧喜年聽見了,反倒是不同意。
「爹,娘,咱傢什麼家底,田家是什麼家底,就算把家裡頭的銀子全用了,人家也是瞧不上的。」
「與其為了幾分面子,苦了咱們全家人,倒不如按照村裡的嫁妝來辦。」
「田家要是因為這個瞧不起女兒,當初就不會上門提親。」
蔣氏皺眉道:「話雖如此,可若是太單薄了,怕你過門了受欺負。」
「娘,我可不想因為自己要嫁人,反倒是害得家中爹孃兄弟都吃苦。」
顧喜年想得通:「再說了,咱傢什麼情況,田家知道的清清楚楚,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