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等我寫完你蓋好章,我怕你明天忘記了。”
安也:“……”
她抽了一張紙又拿走遲拓的筆,在他旁邊刷刷刷地把自己的名字身份證號寫上,然後在名字上面摁了個指印。
她直接把紙往遲拓面前一拍,問:“藥呢?”
遲拓呆呆地看著那張紙:“你這樣寫東西會被我坑到傾家蕩產。”
“你坑唄。”安也寫完那張等同於空白支票的東西就去了遲拓房間,床頭櫃是最後可能放藥的地方,她搜出了一堆,“這藥喝了酒能吃嗎?”
遲拓沒吭聲,他還是盯著那張紙,半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把這張紙丟到書房的碎紙機裡,開了最大擋碎成粉末,再晃晃悠悠走到自己房間裡,看著安也坐在他床上一瓶瓶的研究他的藥。
她看到他進來,仰著頭蹙著眉,語氣是他非常熟悉的熟稔和嫌棄:“遲拓我發現你這人真挺能裝的,老狗面具是戴在腦門上摘不掉了是不是?你平時悶聲不響地吃這麼多藥?”
“很多是吃了一兩次副作用大的,我沒丟。”遲拓走過來把那十幾瓶藥一股腦捧起來,丟回到抽屜裡,“別折騰了,喝了酒這些藥碰了都會猝死。”
安也:“……那你怎麼辦?”
“我躺會。”遲拓也坐上床,看著安也問了一句,“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吧。”
反射弧大概能繞地球三圈。
現在還沒繞回來的樣子。
安也強調:“我可能會做得非常糟糕,可能會糟糕到我們兩個連朋友都做不成。”
“不可能。”遲拓想都不想斬釘截鐵,把盤坐著的安也往枕頭那邊推了一下,他自己躺在了安也腿上。
安也:“……”
“你都親我了。”遲拓閉著眼睛咕噥,“我就躺一下而已,比你矜持多了。”
安也:“……”
這人臉皮簡直……
接著他又問:“你剛才是真的親了對吧?”
安也:“……是啊是啊是啊。”
遲拓睜眼看她:“為什麼?”
他床單是黑色的,襯得兩人的膚色都特別白,安也半靠在枕頭上,低著頭和遲拓對視。
遲拓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已經開始出汗,莫名其妙的恐慌發作讓他眼底也有些猩紅。()
但是,眼神很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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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人的安也想職業病發作給他當場拍一張。
那種,藏著很多複雜情緒的眼神,因為情緒太濃烈,安也甚至覺得自己在他眼底看完了一場悲劇。
情深不壽的那種。
“不為什麼。”她回答,伸手把他眼睛捂上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老白也跳上床,想在他們兩人中間卡出來的那個空隙睡覺,遲拓用手推著老白的屁股一寸寸地把老白挪出一米遠。
老白這時候脾氣挺好,甩著尾巴去了床那一邊。
安也:“……”
遲拓翻了個身,抱著安也的腰把臉埋進了安也肚子裡。
安也揉揉他腦袋。
她真的不排斥,和這人做任何親密行為都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她的心也會因為這種感覺變得有些痠軟。
這種兩人躺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只是摟著的感覺,讓她覺得意外地安全。
她從來沒有這樣過,以前精疲力盡下戲之後她通常會選擇泡個澡,做半小時拉伸運動,然後睡覺。
她不能完全空下來,空下來就容易思考,而她的生活不太經得起思考。
現在她完全空下來了,腦子裡